那画的人大多数都会迷了眼。”
溯听着这话,半晌,‘哦’了一声。
马科修斯含笑:“那也是溯的画技高超,画出那般姿态的摩拉克斯,否则其他人面对摩拉克斯本身或者画像的时候根本不敢直视。”说着他看向摩拉克斯,“如今大战已经过去,摩拉克斯,大概是时候改变一下你在民众中的形象。”
说到正事,若陀龙王自然也正经起来:“我觉得不妥。摩拉克斯的计划是安排所有仙人夜叉到适合他们的位置,各司其职,管理整个璃月。他们就是他们所处职位最高的官,他们可以自己选择以何种态度对待自己管理的普通人类,可以严厉,可以温和,但是摩拉克斯不可以,他的威严必须存在,这样才能让人类知道最高管理者依旧是摩拉克斯,有苦能述,有冤申冤。”
溯:“还有人会怀疑摩拉克斯是最高管理者?”
他对这个问题很是怀疑。
若陀龙王看着溯,啧了声:“璃月境内很多村庄的人类对摩拉克斯态度并不算太好这件事,你不是更能体会?”
溯微怔,这个,他倒是真的忘记了。
不过是因为摩拉克斯赢得最后的战争,所以下意识以为璃月已经统一。
眼帘轻颤,溯垂着眼,不再吭声。
马科修斯持不一样的看法:“只有宽厚英明的君主,他们才会敢于述说自己的苦难。”
若陀龙王知道这话也有道理,很快退让:“那就稍微减少那么一点点威严。”
摩拉克斯听着他们的交谈,讨论自己对外的形象,视线则是落在不再说话的溯身上。
此时的溯好像在思考什么,仔细回想刚刚的对话,摩拉克斯很快找到问题根源。
他在担心那些对他并不算尊敬的璃月人是否归心。
摩拉克斯失笑,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这件事以前就讨论过,一切交给时间。
当时的溯明明也认同,却不曾想现在竟是担忧了起来。
不过也对,之所以担忧应当是也因为自己与他之间的关系有了改变,这也算是个好消息。
因为没有空余房间,若陀龙王和马科修斯没有留宿。
若陀龙王埋怨摩拉克斯在设计的时候没有考虑好这些,这才让他们必须连夜离开。
等他们走后溯才问:“你是真的忘记了留客房?”
摩拉克斯看着若陀龙王离开的方向:“特意没有留。”
溯轻轻吸气:“所以你是为了防止若陀龙王来住下?”
摩拉克斯没有否认:“此处距离璃月港不远,以他们的速度很快就能回到住处。而且,如果真到了没法离开的局面,还能打地铺。一楼收拾一下,能住很多人。”
听到这话的溯忍不住看向摩拉克斯,想想他们这里和璃月港的距离,以及这些仙人的神通,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而且,一楼的家具往旁边一推,是真能容纳很多人。
摩拉克斯直视溯的眼睛:“而且,我并不希望别人来打扰。”
溯笑了:“行吧,挺好的。最初我还以为你是觉得我不喜欢别人留宿,所以才没有准备其他客房。倒是没想到竟然是你的私心。”
这私心,目前来说还挺合他心意。
摩拉克斯微微垂眼:“确实有私心。”
他们关了院门,进了院子。
两人到石桌前坐下,摩拉克斯询问:“喝茶?”
溯摇头,得到答案的摩拉克斯拿出酒,给自己满上。
溯自然想到宴席时候的事:“今天的酒都是你珍藏?好像很多人赴宴,都是为了你的酒。”
摩拉克斯轻轻勾起嘴角:“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你。”
没否认他的酒是珍藏,是他们赴宴的原因之一。
溯看着那小杯酒,略微好奇:“真有那么好喝?”
他伸手,在酒杯上招了招,酒味往自己这边飘,味道确实不难闻。
溯:“弄得我都想尝尝。”
摩拉克斯却是很谨慎:“确实不错,得到了所有人的承认。但我听你说过,喝酒手会斗,对你做手术可能有害。如果只是单纯好奇,我并不希望你破了自己的规矩。”
溯沉默半晌,缓缓开口:“是事实,但影响其实也不算很大。那么说,更多是借口。”
“我不知道你在我的梦境中具体看到多少,有没有看到除了我母亲之外的其他家人,当然,那里是梦境,里边的家人和我真实的家人其实是有区别的。”
“我的父亲,啧,虽然我很不想承认那是我父亲,但事实却无法改变。当年我母亲生下我之后大出血死去,父亲把一切都怪到我身上,认为是我的存在让他失去爱人。有记忆以来,我记得的都是辱骂,以及家里从未散去的酒味。而且不仅仅是我父亲,我的哥哥到了能够饮酒的年纪,我偶尔也会听到醉酒的一声声‘妈’的呼唤。哪怕他从未口头怪罪,亦或者正因为他没有怪罪,与我父亲形成了鲜明对比,这才让给我愧疚。”
“所以我不喝酒,其实更多是排斥它,害怕它会带来一些让我舒服的感觉,害怕自己会沉溺其中。”
他害怕所有能让他沉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