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国，别再做一些没有用的事了，我说离婚，就是离婚。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陆正国彻底忍不住了，瞬间红了眼眶，手指紧握成拳，死死掐住掌心。
“真的……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沈曼十分平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该说的，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其实她和他会走到离婚，他回来对她眼底流露出的厌恶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她沈曼有自己的骄傲，有自己的自尊，她绝对不会喜欢上一个处处厌恶她，看不起她，以及冷暴力她的男人。
哪怕这个男人对她的厌恶，来自一场误会。
可伤害就是伤害。
陆正国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就已经注定了她和他的婚姻，连区区三年都坚持不住。
沈曼厌倦了这种感觉，她再次开口，“今天天色已经黑了，明天我们把婚离了吧。”
她现在不想管这人是怎么想的，但明天这婚非离不可。
……
陆正国从沈家出来之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现在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了，街道黑漆漆的，冷清一片，几乎没有行人。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也不知道去哪。
脑海里想起的，依旧是刚刚沈曼那张淡漠疏离的脸，以及她跟他提离婚的时，说的那些话。
一字一句，冷冰冰的，宛如一把利刃，深深插进他的心脏，血淋淋的，难受得不行，十分窒息。
夜间的冷风吹来，吹动他的衣摆。
风是冷的，人也冷的，总之……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是冷的。
她要跟他离婚了，他却无法挽留，甚至连挽留的理由都没有。
“陆正国，你怎么也在这儿？”
顾扬刚刚甩掉了沈萍，刚想回家，没想到就遇见了这个曾经的兄弟。
看着对方情绪明显不对，他想了想，还是出声将人叫住。
陆正国抬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人，深深打量了男人片刻。
这人曾经跟沈曼是公认的一对，他们俩从小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周围的人都默认了他们长大之后，会在一块。
那时候，他和顾扬还是好兄弟，亲眼见证了他曾经对于两人未来婚礼的策划。
从三大件，到彩礼，婚房，以及各种家具，新房布置以及给各种小细节……
如今，沈曼要跟他离婚，离婚之后，没了他，他们应该会在一块吧。
顾扬察觉到了陆正国对他的打量，他不由得愣了一下，仔细观察对方的脸色。
看着也不像是喝酒的样子，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他刚刚看他的眼神，他也很熟悉，毕竟当初，陆正国和曼曼结婚的时候，他也是这般看向他的。
难不成……陆正国和曼曼之间发生了什么，或许还跟他有些关系？
正当顾扬想要问个清楚的时候，抬头一看，已经不见了对方的身影。
这时，刚刚被他甩开的沈萍，不知从哪里跑出来，想要抱住他。
“顾扬哥，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沈曼她根本不是个好女人，她从来没有明确表明过，想要跟你在一块，沈曼一直都只想吊着你，玩弄你。”
“她之所以没有明确拒绝你，只是因为你恰好是她能够接触到的男人中，条件算是最不错的。”
“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只有我，只有我才是真的喜欢你，真的爱你。”
“你试着接受我好不好，我会比沈曼更喜欢你的，我不会像她那样三心二意，水性杨花，我永远只会喜欢你一个。”
她哭着，眼眶通红，委屈得不行，拼命往顾扬身上扑。
顾扬迅速反应过来，侧身避开她的怀抱，眸色彻底冷了下去。
“沈萍，我已经不止一次说过，我不喜欢你，也不会接受你，更不会娶你。”
“要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我对你有兴趣，我可以向你道歉。”
沈萍脸色泛白，浑身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她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
“可是，你明明对我那么温和，明明沈曼一点也配不上你的喜欢，为什么，为什么我在你身边追逐了四年，你还是放不下她……”
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往下掉，泪水模糊了双眼
可是沈萍还是不甘，她跌坐在漆黑的街道边，仰头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手指死死掐住掌心。
顾扬神色冷淡，丝毫不为所动。
他居高临下望着地上的女人，“沈萍，我问你，四年的事，是不是你算计曼曼的？”
沈萍身体一僵，浑身冷得吓人，心里难受得不行。
“你……还是问出来了。”
她不由得苦笑起来。
自从上次，顾扬听到她和沈曼说的那些话之后，虽然他一直没有当面，问过她这件事。
但是他冷漠和疏远的态度，早已让她明白。
无论沈曼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其实在他心里都不重要。
因为沈曼说得对，顾扬喜欢她，是喜欢她的一切，哪怕知道她表里不一，坏得不行，他依旧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