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已过去月余。
朱欢此时正和冯鑫在衢州城里吃包子,看着香气四溢的大肉包,朱欢忍不住多尝了几个。
朱欢道:“这衢州的包子虽然好吃,但我总感觉比不上夜泊的那家包子铺。”
冯鑫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不知我们还是否有机会,一同去夜泊在吃一回。”
朱欢笑道:“你在说什么呢,自然是有机会的了,难不成你要立刻隆登大位,不再与我这市井百姓一块吃饭了不成!”
冯鑫笑道:“大哥,你又说笑了不是!别说我现在还只是储君,就算哪一天我做了王上,你也一样是我的好大哥!”
朱欢笑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冯鑫道:“云刹流的增兵已到,为何这云影却迟迟没有动静,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朱欢道:“你不必多虑,云影若是有办法攻破衢州城,他早就来攻了。只怕他这会正在琢磨着,怎么引诱我们出城呢!咱们只要坚守数月,云影自然率军撤走。只要咱们待在城内,这云影就拿我们没办法。”
冯鑫道:“我已和文焘将军交代过数次,他也做出承诺,绝不私自带兵出城,并且他已将沧澜城军队的指挥权交付于我,我相信他应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
朱欢道:“那就好!虽然他平时为人处事小心谨慎,但我总感觉最容易出错的地方就是他这里。他与飞龙将军交情太深,我怕他容易被云影激忿,率军冲出城去。现在他把沧澜城军队的指挥权交付给你,那是最好不过了。”
冯鑫道:“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是惶惶不安。”
朱欢道:“有时候想的太多,也并不是一件好事,该担心的是云影才对。”
冯鑫道:“你难道就没有感觉到异样吗?”
朱欢道:“什么异样?”
冯鑫道:“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衢州城太正常的出奇了,所有地方都毫无问题,没有一丝差错。”
朱欢笑道:“这样不好吗?我们就安安心心的在城里待着就行。”
冯鑫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越是没有问题,我们就越不能放松警惕。”
朱欢道:“小心使得万年船,你所考虑的也不无道理,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你我在,我们总能有办法的。”
冯鑫道:“你可知这次云刹流派了谁来?”
朱欢道:“谁?总不能是那传说中的云渊吧?”
冯鑫道:“云渊已经十来年没有消息,是死是活也未知,又怎么会是他呢!”
朱欢道:“那是谁?能让你这么大惊小怪。”
冯鑫道:“也不是说大惊小怪,只是有些好奇,这云刹流国的国主居然舍得让他最疼爱的六阿哥前往战场。”
朱欢道:“这六阿哥是何人?”
冯鑫道:“这六阿哥名为云相裔,乃云刹流国最出色的一名阿哥,以云刹流国主对他的喜爱来看,他将来能继承王位也说不定。他年纪不大,估计与你我相仿,但其智勇双全,玩弄人心的手段却是一绝。”
朱欢道:“你怎么会知晓的如此之多?”
冯鑫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朱欢道:“这六阿哥听上去平平无奇,也没什么好值得奇怪的。”
冯鑫笑道:“可别小看了这六阿哥,武力这方面暂且不谈,论计谋这衢州城里无人能出其右。我想估计云影也不一定,能有他这么会算计。”
朱欢道:“那我倒是有点兴趣了,你说他年纪与我们相若,又怎么会如此工于心计?”
冯鑫道:“现如今的云刹流国主,八年前还只是一位藩王。可随着老国主的逝去,云刹流国暗潮涌动,各方势力都在明里暗里的争夺这国主之位。老国主并未留下遗诏,临终前也并未设立太子,这下子整个云刹流国乱成一团。现在的云刹流国主,靠着雷霆手段,在各大势力中脱颖而出,成为了那个最不可能,却真的成为了国主的存在。”
朱欢道:“你是说,他是靠着这六阿哥的智谋,才顺利当上国主的吗?”
冯鑫道:“据我的消息来看,是的。他阴险毒辣,残忍至极,当年参与争夺国主之位的各个皇子皇孙和藩王们,没有一个落得好下场的。”
朱欢道:“自古以来,帝王家的争斗最是凶险,能从众多争夺者中夺取国主之位,想必自然是有些本事。”
冯鑫道:“八年前你几岁?”
朱欢道:“十一啊!怎么了?……你是说这六阿哥,十一二岁便有如此心计?”
冯鑫道:“正是!”
朱欢道:“那确实是有些可怕。”
冯鑫道:“在云影攻势受阻之后,云刹流国主,选择派遣六阿哥前来,想必是对他极其放心和器重。而且这六阿哥文韬武略皆为上品,在武力方面我想他应当不下于九皇子冯天。只是不知他到来之后,在军营之中,他和云影到底谁说了算。”
朱欢道:“想必最高指挥权还是云影的,云影纵横大陆多年,在云刹流国军中的威望,不是六阿哥一个年轻人能比的。”
冯鑫道:“这六阿哥的传闻我早已听说,其实我早就想会一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