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姜书瑶的脸色陡然变得异常尴尬起来,尤其对上金嫂子极其关切的神情,姜书瑶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来军区时间短,原本也是打算和周政燃离婚后立刻离开这里,也没怎么和大家好好相处过!
尤其隔壁的邻居;
只是金嫂子为人憨厚淳朴,好几次她已经很直白说出让她后期不要过来的话,可金嫂子每次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把姜书瑶的抗拒和疏离当回事;
也好在金嫂子大大咧咧的性子,否则只怕她姜书瑶想和金嫂子修复关系,都困难;
金嫂子一看姜书瑶有些为难的低下了头,愈发的笃定自己内心的想法了;
忽然一巴掌啪的拍向床边:“好他周政燃,不过就是个区区团长罢了,竟然敢对你动手;”
“等你金大哥回来,我非得让你金大哥教训他不行;”
“不行,我这就去部队找他领导去,书瑶你等着,金嫂子坚决不让你受委屈;”
撂下这话,金嫂子起身就要往外走;
好啊,难怪今天早上拦着她不让进家门,就是怕她看到姜书瑶手上是吧?
好恶毒的周政燃;
这边姜书瑶一见金嫂子真要往外冲,心下警铃大作;
原本她用自己威胁周政燃的事情,已经够让周政燃气愤了;
要是这事真的闹到部队里去,岂不是把周政燃钉在羞辱柱上拷打?
想到这里,姜书瑶忙眼疾手快的一把把人拉住,急声解释道:“嫂子,不是,不是周政燃的错;”
“是我自己不小心,崴了脚了;”
“真的真的,你相信我,他没欺负我;”
一听到姜书瑶替周政燃说好话,金嫂子有瞬间的错愕,随即抬起手抚上姜书瑶的额头,疑惑的道,“书瑶,你和嫂子说实话,是不是周政燃那个瘪犊子,威胁你了?”
“你别怕,你金大哥虽然官职没有他周政燃的高,可你金大哥进部队时间长,而且比他周政燃年龄大;”
“就算是你金大哥打那姓周的一顿,他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你别怕他,有你们给你撑腰;”
听着金嫂子字字句句都是为自己出头为自己考虑,姜书瑶心头不由得一阵感动;
可这次真不是周政燃的锅,她必须要把怀疑的小火苗给掐灭了;
顿时,姜书瑶深吸一口气,握住金嫂子的手把人往床边拽,“嫂子,我啥样的人,你还不了解么;”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我没说假话,这次真是我自己弄的;”
“就是崴了脚,问题不大,休息几天就好了;”
“而且,你不是还找我有事么,到底是啥事?”
金嫂子一听最后一句话,忍不住哎呦呦起来,“你瞧我这脑子,我前几天不是回你金大哥老家看爹娘去了么;”
“爹娘偏要我把小姑子带来相亲;”
“说是离你金大哥近,以后我们也好照应着;”
“可我紧赶慢赶,昨晚半夜刚带着小姑子到家,你金大哥就说中间人今天下午给小姑子安排了相亲;”
“你瞧这是赶的,我连给小姑子扯布做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这不,我寻思着你平时好看的衣服多,想找你借一件,你看成不?”
金嫂子虽然性格大大咧咧,可平日里鲜少开口问姜书瑶索要东西;
今天这出,显然是第一次;
等话说完,金嫂子的脸色也开始有些拘谨起来;
只是姜书瑶一听金嫂子的小姑子要去相亲,上辈子尘封的记忆突然复苏过来;
上辈子的这天,她因为在医院没有回来,金嫂子的小姑子在去相亲的路上,被前来军区探亲的曹德贵算计,不慎落水,后被曹德贵当众‘好心’的救起来;
自此曹德贵亲妈曹老太太时不时在军区阴阳怪气,致使金蝉迫于压力,最后不得不嫁给曹德贵;
只是曹德贵是个烂赌成性、好色成性、喜欢暴力的坏胚子;
从亲哥曹德满连长手里拿走了三百多块钱,回家之后不光不顾爹娘老子和媳妇的死活,更是每次赌输了都要回去打金蝉,每每金蝉被打的遍体鳞伤,也不敢叫哥嫂知道一个字;
甚至有一次怀孕期间挺着五个月的孕肚,活生生被曹德贵打掉了胎儿,就连金蝉都是鬼门关里走一遭,险些丧命;
最后更是因为好赌赔上了媳妇金蝉;
可金蝉也是个倔强性子,宁死不嫁二夫,当场撞死在曹德贵家门前的大槐树下;
死的那年,只有28岁;
每每金嫂子想起小姑子的死,都要在她面前哭上一哭,久而久之,眼睛都哭瞎了……
想到这里,姜书瑶只觉得心头一阵疼痛袭来,疼的她近乎晕厥;
上辈子的她姜书瑶,因为死倔和眼瞎,祸害了家人不说,就连自己也被程青原和方秋燕那对狼心狗肺的东西害死;
这辈子既然叫她重活一回,定然不能叫那对狗男女有好下场;
至于金蝉,这辈子既然叫她遇上了,她定然不会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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