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房间里的气压猛的下沉,温度也跟着骤减;
别看周政燃素有冷面阎王的称呼,可对待曾经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他从未黑过脸;
也从未像今天这般,直接放狠话;
闻言,焦建国担忧的一颗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可说到底,这件事的根源,是他对家人约束不当,他没有任何理由挑周政燃的不是;
顿时,焦建国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慌乱,“周团长,你……”
下一秒,一张脸黑成锅底的周政燃起身大步离去;
受委屈的是他周政燃的媳妇;
他不听任何人的解释;
他只要看对方是否拿出实际行动,且让他满意;
否则,那就下一个环节见;
那接下来,可就轮不到下一个不长眼的狗东西了;
半个小时后;
部队的操场上;
喻羡阳的哀嚎声一阵接着一阵传来,“聂荣光,你他妈的打哪里?”
“你还真下死手?”
“停停停,我不打了不打了;”
可聂荣光挥拳的速度,根本不因喻羡阳求饶的减慢半分,反而招式越发的凌厉起来;
不远处坐在树荫下周政燃,冷冷的看着不断闪躲但依旧会拳拳到肉的喻羡阳,浑身阴冷的气息丝毫不减,“聂荣光,注意他的脸,留着还有用;”
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听喻羡阳顿时火冒三丈高,“周政燃,你还是不是个人?”
“我做错什么了?”
“自打回来后,我可是半句你媳妇的不是都没说;”
“你至于小心眼的非要针对我?”
“你还是不是我兄弟了?”
眼看着聂荣光的掌风擦着他的耳边呼啸而过,喻羡阳心里早已骂娘了;
偏偏聂荣光就跟个不知道累的机器人一般,频频出招,招招致命;
妈的,再不停手,他就要被打死了;
偏生喻羡阳的哀嚎声听在树荫下看的正欢的周政燃耳朵里,确实格外的心情愉悦;
可他仍旧不想就此放过喻羡阳,十分高冷的回了一句:“没什么,就是单纯看你不爽;”
说着,周政燃拧眉抬头看向不远处三排全员,高声道:“三排所有人注意,按照你们排长打样的标准来;”
“要是谁敢放水且输给喻羡阳,立刻马上打包滚出我的团;”
顷刻间,三排全员个个啪的立正,扯着喉咙高呼:“报告团长,保证完成任务;”
一时间,惊雷般的回应响彻在军区的上方;
震的方圆五公里地面,都跟着抖动起来;
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喻羡阳,顿时双眸猩红,一张脸涨得通红,脖颈的青筋更是直接凸起,“周政燃,你不是人;”
“你给我等着,我……嗷疼疼疼;”
*
帝都;
东城区机关家属院;
喻家;
喻母看着拎着大包小包礼物上门池早早,不由得老脸一红,当场拉着池早早的手,忍不住的抱歉道:“早早,是伯母对不起你;”
“喻羡阳那个臭小子,至今没给家里一封信;”
“你看,要不,咱们这婚事,就作……”
池早早一听喻母的话音不对,急忙开口接了她的话,“伯母,既然我和羡阳已经订婚了,自是希望白头到老的;”
“至于他,您别担心,要是我真本本事降服他,我自会认命;”
“今个天也不早了,您早点休息,我就不叨扰了;”
说完,当着喻母的面,池早早表现的端庄大方、懂事体贴;
可在转脸的刹那,池早早脸上怒气横生,清冷的眸子陡变阴鸷深沉;
放眼帝都,还没谁敢放她池早早的鸽子;
即便是娇贵如喻羡阳,那也是她池早早给他天大的面子,纯属看得起他,才给了他高攀的机会;
可他喻羡阳竟然敢不知死活的逃婚?
让她成为全帝都的笑柄?
好!
这笔账,她必须要亲自找他算清楚;
会逃是吧?
她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挖出来鞭尸;
半个小时后,池早早刚进池家大门,亲妈拿着电话有些激动的看向池早早的方向:“快,早早,快来,有小喻的消息了;”
闻言,池早早神情一敛,脚比脑子跑的快,一个健步冲过去拿过话筒:“您好,我是池早早,同志,你真知道喻羡阳在哪?”
“只要你提供的线索有用,赏金我分文不少,双手奉上;”
话筒对面的人听到池早早的话,忍不住嗤笑一声,“赏金就不用了;”
“不过人情不能少,回头记在我媳妇身上就行;”
“我叫周政燃;”
顷刻间,池早早的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也跟着僵硬起来,她有些不敢置信的追问了一句:“你,你,叫什么?”
听到这话,电话那头的周政燃,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李常县军区,我只给你24小时,过时,不候;”
话音刚落,池早早的听筒里传来了一阵忙音;
一旁的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