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道长思来想去后,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口碑必定是保不住了。
而且他也很生气,来之前没人跟他说要陷害的人是未来的世子妃,早知道这样就不接这单生意了。
得罪几个女人也好过得罪世子吧,自己若是得罪了世子怕是得在牢里安度晚年,或者晚年还没到就升天了!
想到此处,子虚道长顿了顿,大声说道“回大人话,草民是受周姨娘所托陷害慕小姐的,结果不知为何中间出了差错,便由红云站出来替周姨娘抗下所有!”
薛大人闻言,一愣,这又是什么情况,又有好戏要看了?最近的戏怎么一场接一场的?
周姨娘没有想到子虚道长会在这里指认自己,当即跪在地上又上演了一出哭泣示弱的戏码“薛大人,你别听他胡言乱语,他在陷害我!”
薛大人半眯着眸子看向子虚道长道“子虚道长,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所言之事属实?”
“当然有!”
子虚道长目光坚定的看着周姨娘。
周姨娘心中琢磨着,自己给他的可是碎银,难不成他还能让碎银开口指认自己不成?
子虚嘴角一抹坏笑看了周姨娘一眼便转头对着公堂之上的薛大人道“证据就在周姨娘身上?”
众人闻言,皆是云里雾里。
薛大人不解道“证据怎么在周姨娘身上?”
子虚坏笑道“那日周姨娘找我帮忙,我瞧她风韵犹存便生了邪念,让她与我行苟且之前,我就答应帮忙,没想到,她居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而我也在无意间看到她腰间有一块红色胎记。”
错愕的薛大人转头看向慕义文,企图从他这里寻找到答案。
慕义文听到子虚道长说出胎记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么隐私的胎记,若不是行苟且之事又怎么会知道?
“周媚,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被当众戴了这么一顶绿帽子的慕义文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起身来瞪着周姨娘,眼里的怒火貌似瞬间就能将周姨娘烧为灰烬。
周姨娘跪在地上哭诉,她当时也是一时鬼迷心窍,看那子虚道长身子比慕义文健壮,又听到子虚道长开口,就半推半就的,且想着当时附近没有其他人,不会留下把柄便从了子虚道长,没想到这成了压死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慕义文看到周姨娘不语,便当是她默认了,他对着周姨娘生气道“从今往后,我慕府再无周媚!”
慕义文说完便拂袖而去,也不再等谢晚舟来,他那么信任的女人居然在背地里是个如此恶心之人,自己真是看错眼!
此事若是发生在府里,可能还有一些回旋之地,可此事偏偏发生在公堂之上,且慕义文又是个极其注重名声之人,今日他与周姨娘一别,怕是与她再无可能。
其实慕兰兮这次绊倒周姨娘也是在私下做了很多准备,她每日假装带着丝竹出门,然后到了吉祥钱庄后就让丝竹换上男装从后门离开回慕府观察周姨娘与红云是否外出,是否有异常。
就这样,丝竹在暗处,周姨娘与红云在明处,丝竹将她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待丝竹得知周姨娘想让子虚道长陷害慕兰兮时,慕兰兮便让丝竹准备了一块与子虚道长一样的白布,然后也学着子虚道长用黎檬汁水在白布上写字,这黎檬汁水在白布上干了之后是看不出任何痕迹的,只有遇到热水才会显现出来。
在周姨娘准备对慕兰兮发难前一日,慕兰兮装病在院中,然后让丝竹支走红云,自己在偷偷对调白布,并将装有白布的骷颅塞满谢晚舟的首饰。
而慕兰兮之所以还准备一个写有自己八字的布艺小人放在自己床底,为的就是给周姨娘她们一个警示,让她们知难而退,不要逼自己出手。
可周姨娘等人没有因为慕兰兮给出的暗示与好心就此作罢,那慕兰兮也只能将提前准备好的东西一一祭出,让她们明白自己不是好惹之人!
薛大人看到慕义文已离开,自然也明白慕义文不会向着周姨娘,此事秉公办理即可。
慕义文前脚刚走,谢晚舟就进了府衙。
捕快在陪同谢晚舟来的路上,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的说了一遍,所以他到了公堂之上也是简单确认一下首饰品没有缺失,这事情就算这样过去了。
最后红云因盗窃罪入狱,周姨娘因陷害嫡女获罪入狱,子虚道长因提供证据有功,也只是挨了十大板子便离开了府衙。
待案子结案,围观路人离去,谢晚舟将装有首饰的木匣子递给慕兰兮道“这些首饰本就是送给你的,无需退回给我。”
慕兰兮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其他女子面对这些昂贵的首饰早就开心得挪不开眼,而她却没看一眼。
“多谢谢世子的美意,我一开始便说是借的,那这便是借的,这有借理当有还。”
“可这些都是太后娘娘为我的世子妃准备,你就是我的世子妃,理当收着!”
慕兰兮正想着如何拒绝,毕竟这还没过门呢,指不定哪天这婚约便解了,世子妃之位也可能是林欢蓉或者其他女人的。
而一旁的慕世安却帮慕兰兮做了决定,他一把接过谢晚舟手中装有首饰的木匣子,微笑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