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和霍云清躲在信号塔上,放着法庭直播。
霍云清的脸色难看,可又意料之中。
白家想按死张培良造谣,是不可能了。
“我要传唤第三位证人。”白家律师说。
吉米上场。
因为前几个证人都是讲述自己的人生故事,这次所有人也报这个心态。
虽然没用,但听一听,感叹这糟糕的世界。
吉米坐在证人席,没有立即开口,就那么静静坐了。
“张局长,你当初直接排放核废水,在封锁圈里可成了一个湖。”吉米冷冷地说。
“反对。”霍家律师大喊。
“反对有效。”法官敲锤,对着吉米说:“证人请说和本案相关的证词。”
张培良坐在被告席上,像看小丑一样看这个脸上全是疤的男人。
他们年龄差不多,张培良依然风华正茂,可吉米像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头。
“挺漂亮的不是吗?”张培良淡淡说。
吉米扯了扯干瘪发紫的嘴。
他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举高在头顶。
“我是当年核电站医院的门卫,这是我记录的医院从核泄漏故事起十年间的诊断记录。
我能证明大规模爆发辐射病死亡是在霍家上任后的第五年。
那年一共死亡97381人,以后死亡人数逐年递增,直到医院被暴力关停。
而故事爆发前五年,累积死亡人数只有1254人。”
明晃晃的数字摆放在眼前。
没人会再质疑。
网上舆论更是向白家一边倒。
吉米把目光移向张培良,笑着说:“我还记录当年霍家是如何倾倒核废水,又是如何私吞搬迁款,让大量核电站员工滞留在封锁圈里。”
张培良的脸终于出现惊慌失措的表情。
他看向旁观席上的霍雪绒,发出无声的求救。
可惜摄像机没有拍摄时到霍雪绒的脸。
霍云清看到这里脸上出现笑容。
张培良这次一定会进去。
目的达成。
霍云清坐在地上,望向天空,久久不能熄灭内心的喜悦。
从封锁圈以来,一直被怒火充斥的心,这时终于想被扎破的气球瘪下去。
终于可以轻松一刻了。
休息一会后,霍云清提起枪,对着凤凌喊话。
“现在走吧。”
凤凌一脸冰冷看着她,纹丝不动。
“你什么意思?”霍云清拧眉问:“嫌弃钱不够?”
“是也不是。”凤凌模棱两可回答。
“三千万已经不少了。”霍云清脸黑。
凤凌笑着站起来,打开武器箱,重新组装狙击枪。
与此同时,出现新证据,庭审暂停。
被告张培良被两位法警押从大门着出来。
凤凌已经架起枪,透过目镜能清晰看到张培良脸上的肆无忌惮。
“你要杀谁?”霍云清奇怪的问。
凤凌不语,她把枪口对准张培良的额头。
噗嗤一声,子弹命中了!
旋转的子弹正中他的额头,穿过他的后脑勺露在地上,带出混着血丝的脑浆。
凤凌把枪一把丢给发愣的霍云清。
“你去善后。”
目击全程的霍云清愣在原地,事情朝着她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
她只是想送张培良进监狱,并没想杀他。
他死了,母亲要是查到是她,结果会如何呢?
好像……也不能怎么样。
丑事烂在肚子里是霍家的传统。
更何况母亲发现不了。
所有武器都是她从黑市购买的散装货,即便查到制造厂商,也联系不到她头上。
而且谁能想到这次狙击是内部斗争呢?
突然间霍云清从暴怒冷静下来。
感觉到一层枷锁从身上卸下。
“我调查过30起霍家的相关案子,没有一个人在监狱里待过超过一年。
即便你们霍家人杀了人。”凤凌冷若冰霜。
“你母亲明显要保张培良,那么他即便犯了再重的罪,又能进去多久呢?
搞这么阵仗,只送敌人进去一两年?
大小姐,你就不想拿走张培良的职务吗?
我听说他可是你母亲扶上去的。
为什么就不能给你呢?”
凤凌对着霍云清露出一个笑容,“所以大小姐,我先走了。注意善后哦~~”
她一个助跑,冲向雨幕消失不见。
……
凤凌提着枣糕蹲在霍云清教室门口蹲守。
她已经一个月没见到人。
早自习铃声响起,她不得不回到自己的教室。
“白同学,给你吃。”
凤凌把给霍云清准备的枣糕放到白天池的桌上。
“我不吃霍云清剩下的东西。”白天池略带生气。
凤凌把盒子打开,很好脾气的说:“不是剩下的。”
白天池一手撑住脑袋,低头看书。
“白同学,你知道霍云清的情况吗?她最近一个月都没上学。”凤凌旁敲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