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方逃回来的复兴社男子,激动地说着他们的遭遇。
复兴社行动地点是在天津。
四个行动小组成员坐火车来到了天津,并与当地接头人进行了联系。
华北平原目前没被日本人控制,天津那里虽然日本人多点,但大都在日租界。
复兴社的人就是这么想的,因此对于明面上是地方警备局局长的接头人没有太多警惕。
可随后对方将4个小组带进了埋伏圈,一阵枪战后,4個行动组被打散了。
右臂中枪的岳金萍逃过一劫,带着男子躲进了一处民宅。
后来,岳金萍给了他照片,让他来上海找方文求救。
........
听完男子的话,方文不置可否,他离开房间,思索中。
对方的话,看似合情合理,却又破绽百出。
岳金萍从来不会将自己和她的关系告诉别人。
就算情况危急,她一定要找方文求救,也会用文字或者密电模式。
上次岳金萍派人送信通知方文离开国内暂避,就是这样。
这是两人之间的约定。
就算岳金萍手臂中枪,也不是不写信的理由。
想到这里,方文转身进屋:“岳金萍有没有交给你信件什么的?”
男子楞了下,随即伸手入怀:“有,我差点忘了。”
他将一封信递过来。
接过信,方文细细观看。
心中却惊涛拍岸。
信是假的。自己与岳金萍约定的书写暗号,在信里一个都没浮现。
看来,这人有问题。
派他来的人,估计计划好了,这封信只是临时准备,就是为了应付自己的询问。
岳金萍到底出事了吗?
面前试图诱骗自己去天津的人又是哪边的呢?
方文露出笑容:“你先好好养伤,我要准备下才能去北边。”
离开房间后,方文脸色顿无,低声与妻子交谈:“这人有问题,你别过来了,让治安队的人守着他。”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邝明珠问道。
“得想办法让他开口说出实情。”方文回道。
方文说完,便快步走回办公室,拨通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打给特别行动组的,让他们来办公室集合。
第二个电话是打给王帮主的。
经过密线转接后,王帮主爽朗的声音出现在话筒中。
“方总经理,有事直说,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王帮主,我这里有个棘手的事情,有人想阴我,派来的人被我控制住了,但我这边没有审讯逼供的人。”
“那你就算找对人了,我带人过来。”
“谢谢啊。”
“不用谢,我带的人还要谢谢你呢。”
方文有些不解地放下电话。
半个小时后,行动组六人过来,除了在仰光看守飞机制造厂图纸室的张云飞,目前行动组所有人都来了。
看着少了一半的行动组成员,方文心中暗叹,又要扩招人手了,可下一次,能堪信任,又有能力的人去哪找呢。
他让行动组成员在公司里等着,继续等待王帮主。
又过了一个小时,王帮主带着两人过来。
是赵婉平的父母。
方文愣住:“我要刑讯逼供的人,不是医生。”
王帮主笑道:“他俩就是我们斧头帮最好的刑讯专家。”
两口子也笑着为自己解释。
“总经理,你尽管放心,我们俩药毒不分家,救得了人,也治得住人。”
“我们的手艺,很少让外人看的,要不,总经理看下?”
方文同意了。
随即,在夜晚之后,那位北方来的男子被治安队麻袋蒙头,带进了泰山航空在机场路的密室中。
密室内,麻袋取下,嘴巴塞了麻布的男子惊恐呜呜呼喊着。
灯光亮起。
方文,王帮主在栅栏外坐好。
两口子满脸笑容打开铁栅栏走了进去,他们笑嘻嘻的调制药物,并与男子交谈。
“我先给你调一副哑药,不要怕,不会坏了你的嗓子的,只能让你暂时喊不出声,免得惊扰了街坊邻居。”
“我相公配的是舒服药,妾身配得是痛药,有九种痛:酸,麻、痒、胀、热、冷、紧、刺、裂。你想要哪一种啊?”
两人说着最平和的话,却给人一种鸡皮疙瘩的感觉。
那男子恐惧的摇头,不想吃药。
却还是被先后灌下了哑药和痛药。
他的身体在扭曲着,却不知道是哪一种痛。
第一次看到行刑,还是如此奇特的刑审方式,方文有些不适应。
王帮主出声道:“总经理别看那边,我们聊些其他事就好了。这两口子审讯效果好,就是时间有点长。”
方文点头,侧身与王帮主交谈。
“听说前年福建事变的时候,帮主也参加了?”
“是啊。我这个人就喜欢对着干,可惜十九路军内乱,成不了事。”
王帮主说到这里,顿了下,声音压低。
“今年,我还要做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