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天生的,二皇子的左手上并没有伤口,看着浑然天成,若不是柔才人道破,她们甚至都没注意到。
李承熙阴沉着的脸更加难看了,沉声道:“二皇子抱去钟粹宫交给瑾贵妃抚养”,说完便要离开。
瑜贵妃忙道:“皇上,桑才人摔跤之事……”
李承熙头也没回道:“你与清昭仪审理。”
瑜贵妃看着皇上远去的身影,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转过身看着小小的二皇子,道:“现在天冷,二皇子不宜挪动,待瑾贵妃到了再说”。
顾知清心里此刻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虽然桑才人不顾有孕出门赏雪,生下的两个孩子一个死一个残,可是看着皇上从头到尾没有关心一句桑才人的死活,顾知清控制不住自己心里发凉,这便是帝王。
里面一个宫女跑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瑜贵妃面前,哭喊道:“娘娘,我们小主不行了,我们小主想见一见皇上”,说着四处看了看:“皇上呢?”
瑜贵妃叹息一声,不忍道:“皇上事务繁忙,已经回了乾清宫”。
顾知清道:“将二皇子抱进去吧,让他最后再和亲娘待一会。”
那宫女无法,只能又进去,不过几息时间,稳婆出来道:“桑才人殁了。”
瑜贵妃面色一白,虽然在桑才人大出血的时候就知道会如此,可此时亲耳听到还是会心惊,距离她早产不过五个月的时间,她还能清晰的记着生产的疼痛,若不是清清,她那时也没了。
顾知清见瑜贵妃脸色实在不好,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姐姐,你先回永宁宫看看嘟嘟是不是醒了,这边妾来处理”。
瑜贵妃知道顾知清是为她着想,可若是她走了,这边再出什么岔子就是顾知清的责任了,于是瑜贵妃反握住顾知清的手笑了笑:“无事,永宁宫有穗姑姑在,出不了乱子”,又看了看褚采女:“还是尽早审出结果的好”。
不过时,瑾贵妃也到了,瑾贵妃看着小小的二皇子,眼里满是疼惜,她不嫌二皇子身残体弱,她此生能再拥有一个孩子已是万幸,如何还会要求什么,何况二皇子身残便与皇位无缘,只要自己悉心照料,必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顾知清看着瑾贵妃疼惜的眼神,便知道瑾贵妃是喜欢这个孩子的,心里叹息,皇上再不喜,终究是自己的孩子,也为这个孩子找了一个好归宿。
瑜贵妃道:“瑾贵妃,二皇子刚出生,身子弱,现在天气寒冷,恐不宜挪动。”
瑾贵妃眼睛黏在二皇子身上道:“本宫会向皇上请旨,暂居在月华轩照顾二皇子,待天气回暖再搬回钟粹宫。”
瑜贵妃见她如此说,心中诧异,自皇上厌了瑾贵妃以后,瑾贵妃再没有主动提过什么要求,就是封了贵妃,也是每日待在钟粹宫,不出门,不管事,如今为了二皇子也肯费心求皇上了,看来她真是喜欢这个孩子。
瑜贵妃见二皇子安顿好了,便和顾知清一起去月华轩正殿审理此时,也招呼了瑾贵妃一起,瑾贵妃本不愿去,瑜贵妃道毕竟是二皇子生母的事,瑾贵妃便也跟着去了。
褚采女和桑才人的宫女都带了过去,褚采女言说她没有推桑才人,是桑才人要去打她,因着两人站的有些距离,桑才人着急向前便滑倒了。
桑才人的宫女本来一开始坚持说是褚采女推的,后来瑜贵妃遣人去现场看了,根据现场的痕迹来看,和褚采女所言,确实能对得上,桑才人的宫女这才改了口,道便是桑才人自己滑倒的,也是褚采女出言不逊在先。
褚采女倒是敢作敢当,当即认下了,毕竟出了人命,褚采女也不敢再隐瞒,原来桑才人在御花园亭子里赏雪,褚采女也去御花园闲逛,后来雪势大了,褚采女便想去亭子里避避,谁知桑才人说她不敬,罚她在亭子外跪着,她不肯,又说了些诨话,道桑才人怀了孕也未晋位,皇上不喜她云云,桑才人生气便想出去掌掴她,谁知亭子外已有了薄薄的积雪,没站稳便摔倒了,又恰巧摔倒的草丛里有一块石头,桑才人肚子便撞在了上面。
瑜贵妃等人听了都很无语,几人沉默半晌顾知清问道:“桑才人怎么想起来要去御花园赏雪?”
桑才人的宫女此时也不替主子隐瞒了,干脆道:“桑才人怀孕后,皇上极少来看,可是柔才人有孕后,皇上经常去看望,同住在月华轩,桑才人自是苦闷,今日桑才人听到柔才人和宫女说御花园有几株梅树,如今已全开了,红梅映雪应是极美,想邀皇上同赏,桑才人听了便起了念头,也想去赏雪。”
瑜贵妃遣人去问柔才人是否如此,并交代不要吓着柔才人,也不必柔才人过来,可不多时柔才人还是随着宫人过来了,瑜贵妃赶忙赐座。
柔才人回忆着温温柔柔道:“今日妾确实同青黛说过御花园红梅映雪的事,也想同皇上共赏,可也只是想想罢了,如今外面天寒,妾又有孕在身,便是为了腹中孩儿,也应忍耐一二,所以妾并未去御花园,也未邀皇上。”
瑜贵妃几人也没什么可问了,人家柔才人自己同宫女说话,被桑才人听到了,面上看柔才人并没有做错什么,反而是桑才人偷听,若是皇上知道了,更会厌烦。
瑜贵妃便看向瑾贵妃:“瑾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