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意外发生后直到现在,没有任何人关心过她的情况。就连跌倒的第二天宫舜和她见面,也只是谈到了合作,不曾问及过她的伤势。
当事者置若罔闻,反倒是局外人关怀备至。
“已经不疼了……我想,以后也不会再疼了吧……”她释怀似的笑了声,又不自觉转过脸去,摸了摸受过伤的肩颈。
许久不被人关心,这突如其来的慰问,竟让人有些难为情。
他们在散落着碎叶的潮湿坡道上继续走着,远处的天空在缓慢地褪色,群鸟的乱啼中依稀能听见窸窣的人声。
走在树影间的两人并不知道,在山顶别墅视野最好的窗口处,早已起床的宫舜正看着他们。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向阿弥脚上那双新鞋。
她大概是真的喜欢,不然怎么会在换了鞋之后,连读书的嗓音都变得清爽起来呢。
想到这些,宫舜忽然不悦地瞥开了目光,缓缓看向一旁的机器管家,带着不达眼底的轻巧笑意,漫不经心地说:“昨晚南宫弥靠在我的床边睡着了,你为什么没让她离开呢?”
凯拉低着头,娓娓道:“因为您在那时入睡不久,我担心当时把她叫醒,多余的声音会影响您的睡眠质量,所以……”
“啊,这样啊,天亮前我醒过一次,看见她在那里……”谈及不久前的事,他忽然慵懒又厌烦地皱了皱眉头,有些困扰地说,“床上那些物件都丢掉吧,我不喜欢别人随便碰我的东西……”
“是……我明白了……”
“还有。”宫舜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认真叮嘱,“再碰到下雨天需要南宫弥过来的时候,提前做好准备,别让客人觉得怠慢,这会让我……感到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