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望了望,又迷茫地转回来。
梁啸川以为他还想妈妈,连声音都放得很轻:“怎么了?”
月栖意却踟蹰道:“我总觉得……”
有人正在看他。
应当没有什么恶意,因他并未觉得脊背发寒或如芒在背,那两道视线仿佛只是瞄准了、像炙热黏稠的胶质一样粘在他身上。
可他没有真凭实据,因此欲言又止。
海滩何其开阔,除了他们三个与摄像外再无旁人,游客们也都在远处。
或许真是他的错觉。
--
资产骤增之后,月栖意摆脱了为温饱发愁的日子。
但他仍然认真经营自己的小甜品店,已经学会做简单的蛋糕或欧包,且他搬家后步行即可到达,也方便许多。
只是他仍在控糖,因此梁啸川和月闻江需要做他的小白鼠——以致于梁啸川打算康复后将绕山晨跑的量再度增加十公里,唯恐体脂升高发福。
毕竟月栖意长这样,他得时时刻刻自我管理,从而与老婆显得登对,一旦胖成油腻男,他不如一个猛子扎进护城河淹死自己。
明日补拍,月栖意须得将剧本重温一下。
他提早两小时将甜品店打烊,夜间风力进一步增大,门扇关合之后,檐下风铃叮铃铃地响。
风势太劲,灌得鼻腔喉管都不舒服。
月栖意今日在店里便总想咳嗽,月闻江送雪梨汤过来,他断断续续喝了小半壶也不见好,出门便没摘口罩。
可口罩能防风,也会让人发闷,月栖意脚步便有点打飘。
走出几步瞧见不远处法桐树下似乎有团活动的白色蓬松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