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瞳仁是两汪清冽的泉,寒星点点碎在其中。
戏服还没换,却长发飘飘横簪软玉,仿佛美人从古画上走出来。
“不要紧的,”月栖意指了指自己前额的伤口,已经只留一点极浅极浅的痕迹,道,“就是这里要遮一下。”
“那就好。”还好那伤口小,许妍澄将他的刘海拨一拨,再定个型便能掩藏好。
她视线掠过月栖意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不由一顿。
压下满腹疑问,她直起腰,“咦”了声道:“梁总人呢?”
月栖意朝纱帘外抬了抬眼,一语中的:“在发火吧。”
许妍澄顺着他视线望过去。
梁啸川手机贴在耳边,通话时眉宇成川,眼神凌厉。
隔老远都嗅得到硝烟味儿。
梁啸川一手拿手机,另一手摩挲半掌手套下的婚戒,冷着脸说了两句。
一抬头见月栖意望过来,出于本能根本未经思考,他表情便立刻切换成笑,说话的语气也和缓下来。
挂断电话,邓明惟灌了口冰美式压压惊,往工作群里发了条微信。
【太惊悚了,最怕老板突然核善,诸位高度警戒,否则项上人头难保】
梁氏总裁办的小群已经热闹许久了。
【老婆结婚了,新郎不是我呜呜呜汪汪汪我无心工作】
【你在说你自己,还是?】
【不能双关吗?】
【老板手上除了疤和茧之外啥也没有,真没戒指】
【不能啊,老板是A哥已经震撼我全家,虽然他钉钉头像就是老婆,但一般都只能觉得他是粉丝吧,谁能想到他是……像他这种人,没点企图会给人当牛做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