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屋理查德是场上一众人中表情最轻松的一个。
或者说,其实不需要他主动低头,仰头,四面八方的大屏幕上,无数视角的摄像头同时对准了土屋理查德。
在对方经过自己时,洁世一忍不住抬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一番小小的波折,叫周围的球员都注意了过来。
因为镜头的跟随,洁世一和土屋理查德同时出现在观众席上空的大屏幕中。
“刚刚、”洁世一忍不住滑了滑喉咙,“那一球你是怎么察觉的?”
他有自信,哪怕是凪本人站在对面,想在那一秒精准变向拦下概率多变的一球也相当困难:四种站位,十六种跑法,二过一三过一直接射门,由此延伸出的可能更是数不胜数。
巨大的计算量和不确定的可能性杂糅在一起。
他甚至不想问自己和凪的传球前动作,只想问:怎么做到的?
真的能有人的大脑不仅构建球场,甚至是容纳百川,由此瞬间计算出种种可能性和应变行动吗?
对面只是朝他一笑:“你猜?”
土屋绕过因为他这一句狠狠咬住下唇的十一号,向白球服的国家队走过去。
即将中场休息,列队的球员已经等在那了。
打头的是爱空,看见他来,目视前方地对他笑道:“蓝色监狱的十一号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土屋经过他,“打了句谜语。”
中场休息,比分暂停在1-1,哪怕进了运动员隧道,隧道外的观众席轰鸣还是隐隐不休。
国家队休息室的氛围很沉闷。
蓝色监狱超乎国家队全员的预料,没能如他们所愿的踢出压倒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