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杰看不懂。
但李叔慢条斯理，从口袋里拿出一双手套带上，又从军靴里拔出一把匕首。
寒光一闪。
陈俊杰只觉得他右手有些发凉。
低头一看。
就见他的小拇指不见了，只剩短短一截血肉模糊，正在不断滴血。
“啊————”
剧痛席卷而来。
陈俊杰声嘶力竭的惨叫起来。
“忘了翻译了。”李叔恍然一下，“我家小姐说，赌博可不是好习惯，她让我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剁掉。”
“不要！不要！我错了！我知错了！你带我去见我妈，我给她磕头给他披麻戴孝，给……啊——”
凄厉的惨叫声再度响起。
又是一根手指滚在地上。
“许留夏，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妈不会同意的，她最心疼我啊——”
第三根手指落地。
许留夏的手，重新搭回到床尾。
院长当然不会同意。
但，这不耽误她要陈俊杰的命。
空气里血腥气越来越重。
胃里翻腾得十分厉害。
她忽然想，这么血腥，不会不利于胎教吧？
又想。
她的孩子，不会这么脆弱。
一点血都见不了可不行。
等陈俊杰的右手，都光秃秃之后。
许留夏让李叔停了手。
陈俊杰已经疼得要死过去了。
“我不敢了……饶了我吧……饶了我……”他瘫在椅子上，虚弱又惊恐的看着许留夏，“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许留夏依旧冷眼看着他。
看得陈俊杰绝望。
许留夏忽然又翻开一页，走到陈俊杰跟前，将速写本怼到他眼前。
“荒原上的那场大火，欧丽琴不让你说出去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