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什么,又听维德臭着脸说:“你口了我怎么亲你的嘴?脏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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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过头看着兰德,林斐嗫嚅了一下想解释,不过仔细一想这种事也没什么解释的必要,话在口腔里转了一圈,他说:“要进来吗?”
他推开兰德,转身背对他,塌腰翘屁股,回过头,看向兰德,用手掰开盈润饱满的臀瓣,露出因被兰德舔舐过而仍淌着水光的湿润穴口,完全邀请的姿态。
兰德从背后抱住林斐,低下头,埋首于林斐肩颈处,他炽热的吐息、强壮的躯体无限贴近林斐,整个人蓄力待发如紧绷的弦,其间似乎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林斐就像是嗅闻到天敌气息的小动物,与兰德相比纤细孱弱得多的身躯抖了一下,说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刺激。
手臂撑住墙壁,林斐突然说:“有点想抽烟,你有吗?”
兰德皱起眉头,结实的手臂扣住林斐的腰:“你知道你的身体很差要好好养吧?”
林斐:“我又不想活多久,有好好养的必要吗?
“不是有一句俗语叫今朝有酒今朝醉吗?像我们这样的人,没必要想那么长远,尽情享受当下的快乐,想喝酒就喝酒,想抽烟就抽烟,想做爱就做爱,就像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兰德抱住林斐,身下用力,顶得林斐皱眉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往上抖了抖,他抓住兰德的手臂:“轻点。”
兰德咬住林斐的肩膀,含糊不清地说:“你这么破罐子破摔?小心死得比我还早。”
林斐抱住兰德横亘在他胸前的手臂,牙关紧咬地承受兰德的顶撞,等兰德的速度慢了,他缓了一口气说:“在交易完成之前,你最好不要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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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斐和兰德相识纯属意外,对于这位维德的同胞弟弟,林斐原本是抱着敬而远之的心理的,不过兰德却出乎意料主动热情。
不仅如此,几天前,林斐还意外发现兰德的房间里竟然藏着曾经公司出售的自己的周边娃娃。
六年前林斐没出事时,不是没有类似于兰德这样权势逼人的“粉丝”(不过能到达兰德这样地位的权贵确实是极少数),那些人曾为林斐豪掷千金,在林斐出事后则毫不留恋地“脱粉”了)。
因为先前的经验,对于兰德有可能是自己的粉丝这件事,林斐并没有特别意外,含着一丝玩笑的意味,他对兰德提出了用身体换营养液以及烟酒的交易——他以为兰德会拒绝。
而后的事情却出乎意料,兰德答应了,可又没完全答应。
他欣然接受林斐的提议,表示他能给林斐送他想要的东西,也乐于与林斐维持暧昧的关系,还大方承认了自己就是林斐的粉丝,可他的态度却与林斐想象中的金主有些许偏差。
他孜孜不倦地想要了解林斐,问林斐这六年去哪了,问林斐怎么突然会同意来这档综艺,问林斐为什么会喝低廉难受的营养液……当然,他的发问绝没有这么直白,总是点到为止,只要林斐面露难色就会立刻转移话题,并没有让林斐觉得难受。
林斐依然对兰德保持着警惕,像一只紧闭的蚌守护软肉中的珍珠一样,封锁着心门,含糊敷衍兰德的问题。
第二件出乎林斐意料的事出现了,兰德看上去像一个放荡的花花公子,可聊起天却反而直率坦陈,他告诉林斐自己极有可能会劣化,说不定哪天精神暴动就死了,告诉林斐卡奥菲斯家族一直将他的哥哥维德当作第一继承人培养,而他一直是被卡奥菲斯家族边缘化的透明人。
他还告诉林斐,因为他劣化的可能性很大,他死后,将没有资格被放入遗址。
林斐适时地露出一点对虫母遗址的不解,兰德立刻向他解释道,遗址位于圣殿中心,很久以前,教会在那里监测出了虫母残留的基因,因此他们认为那里极有可能就是虫母“离去”前最后待过的地方,并将其称为“遗址”,此后许多重要研究都是围绕遗址展开。
向虫母献出一切是镌刻在虫族基因中的认知,顶级虫族于母亲大人而言,既是孩子、丈夫、卫兵,也是高质量的食物,因此资质顶尖的虫族都以在死后永眠于遗址边缘、将身躯化作母亲养料为荣。
兰德是维德的同胞兄弟,资质不下于维德,可他的精神力却与维德截然不同的脆弱,兰德在被判断出有极大可能性精神暴动而后劣化后,就被家族判了死刑,也他失去了荣耀、尊严、乃至重回母亲怀抱的机会。
教会认为向母亲进献劣等的食物是极大的不尊重,因此对卡奥菲斯家族说,兰德不仅不能像顶级虫族那样在死后进入圣殿,也不能像普通虫族那样在死亡后将身躯的一部分献给虫巢。
卡奥菲斯将消息瞒得很紧,可教会的态度让所有人都意识到兰德将会是一只不被母亲接受的虫族,兰德周围的那些人不敢当面对一位强大的雄虫做什么,可在兰德的背后,永远有无数的冷眼、歧视,那些孤独得如同被关进隔离箱中的日子漫长得像是永远不会结束。
兰德告诉林斐,他大概撑不了多久,所以他打算偷偷溜进遗址,既是为了回到母亲的怀抱,也是为了报复,报复教会,报复家族,兰德说,“我并不觉得劣化的虫族就不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