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到了林斐半敞开的衣领、雪白的胸膛以及白色衬衣后若隐若现、水光淋漓的粉色乳尖……
阿雷斯特愤怒高昂的音调在瞬息间突兀转变:“斐、斐斐你的衣服……”
维德站到林斐身前,高大的身躯把林斐挡的严严实实:“滚出去。”
红衣主教自然也“不慎”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他的脑子在顷刻间短路,巨大的视觉冲击之下,他心中对于维德·卡奥菲斯未经允许将母亲大人带进安放了原初种赛加的实验室这件事的怒火短暂地偃旗息鼓。
主教立刻转过身,磕磕绊绊地对身后的教徒吼:“闭上眼!滚出去!”
“你们也滚出去,”维德对主教他们说。
阿雷斯特怒视向维德,火红的眼瞳中简直像是要沁出血,他张开嘴,喊出的音节模糊不成调子,喊了几声后,他低下头,打开终端,几秒后,阿雷斯特链接了神经元的终端上发出一板一眼的机械电子音:“最该滚出去的人是你【感叹号】你明明知道他现在身体有多差【感叹号】为了一己私心你竟然故意把他带到赛加面前【句号】怎么【逗号】卡奥菲斯家族决定放弃你,让你狗急跳墙了【问号】【感叹号】【感叹号】”
阿雷斯特气势汹汹,握紧拳头,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去给维德一拳,然而下一秒,在看到林斐从维德身后走了出来,他的动作一顿,目光落回林斐身上。
他看到林斐先是随手合拢胸前敞开的衣领,而后向他走来,越来越近。
“啊——呜——”阿雷斯特下意识想喊林斐的名字,说出口的却依然只有模糊的音节。他伸出手又想去捞林斐的袖子。
林斐没有分给阿雷斯特任何眼神,同他擦肩而过。
所有人因林斐的靠近而屏住呼吸,主教紧闭双眸,对身旁经过的林斐说:“母亲大人,我们护送您回去吧。有关于维德·卡奥菲斯私自带您外出的罪行,我们会立即进行审判,对他进行处罚。”
林斐侧目看向主教,主教接收到林斐的视线,噤声无言了片刻,像是一下子呆愣住了:“母、母亲大人,您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林斐看了主教几秒,突然转头又看向身旁的维亚。
被林斐突然消失的消息吓得不轻的维亚接受到视线,他垂下眼睫,声音中都透露出惊魂未定的恍惚:“宝宝,下次,不要什么都不说就消失好吗?我很担心……”
林斐:“维亚,我知道你是教会的高层,有一件事我想你们可以去查探一下。”
维亚口中关心的话语一下子被堵了回去,他问:“……什么事情?你想知道什么?”
林斐:“当时在虫巢,塞梅尔用银箭射杀我后,有一只劣雄幼崽和我一起摔进了安置着原初种的虫巢蜜浆中。后来虫巢的蜜浆被全部吸收光,那只劣雄消失了,原初种却复活了。”
“我刚才问了赛加,他承认,他就是那只劣雄幼崽。”
“什么?”回忆起虫巢的事,维亚皱起眉头,然而下一秒,在听到林斐口中的话后,即使并没有理清林斐口中的意思,维亚心中却已经不自觉警铃大响:“什么劣雄幼崽?你说那只跟你一起摔进蜜浆中的劣雄?它的身体不是已经溶解在蜜浆中,彻底死亡了吗?赛加不是复活的原初种吗?怎么会跟那只劣雄幼崽有关系?斐斐你在说什么?”
林斐没有停顿地继续说:“在安抚室时,教会的雷米尔主教交给了我一种药剂,他说把那个药剂注射进你们的身体,就能拯救躁动的虫族。我把药剂注射进了自己的身体。醒来后,你们所有人都说,我是虫母。”
林斐:“虫巢蜜浆和那个药剂实质上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维亚脑中的思绪飞速变化,他点点头说:“对。药剂是蜜浆的仿制品。”
“蜜浆或者蜜浆的仿制品可以改造虫族的身体。所以摔进蜜浆的劣雄幼崽变成了‘原初种’赛加。而我的身体,在注入仿制蜜浆的药剂后,也发生了变化,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会误以为我就是虫母。这和我当初通过服用违禁药物,把自己伪装成雌虫本质上是一样的。”
林斐注视着维亚的眼瞳:“你们找错人了。那只掉进蜜浆的劣雄赛加,就是证据。”
“我没有空再骗你们一次,所以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们,我不是虫母。”
“不,你是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维亚抓住林斐的双肩。
“你们不是说虫母殿下无所不能吗?如果我真的是无所不能的虫母,为什么我会对自己是什么东西一无所知?”林斐问。
“你不知道是因为,是因为……”维亚张嘴解释道,然而听着林斐口中话语,看着站在身前的林斐,维亚什么都说不出来。
有关于虫母的一切切实记录都遥远而模糊,就连一直研究虫母的教会,对母亲也往往一知半解,林斐身上的种种特别,维亚作为教会成员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一切佐证林斐是“母亲”的证据仅仅来自于虫族之间共有的感应。维亚他能清晰感觉到林斐身上“母亲”的味道,可他却难以向林斐这只“虫族”解释。
冷热轮番袭击维亚的身躯,让他即使身处这座恒温的实验室,也忍不住惊颤。
虫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