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筠逸的目光如清风过竹,掠过府邸中忙碌的仆从们。
“阿满,”他的声音中带着平日少见的轻松,“今日府中的膳食,无需为我和夫人准备,我们明日才会归来。”
谢笙蝶的眼中闪烁着孩童般的求知欲,轻声问道:“那我们这是要去父亲的府邸小住吗?”
然而,冷筠逸并未直接回应她的问题,而是转向阿满,语气温和而坚定:
“少夫人有我亲自护航,你们无需随行。在府上,专心做好各自分内的事务,听从阿福的安排。”
仆人们恭敬地领命,心中对主人的周到与细致,又多了几分敬佩。
在春日的暖阳下,冷筠逸偕同谢笙蝶,轻装简行,踏上了前往冷贺廷府邸的路途,专程前往请安。
沿途,京城的繁华景象宛如一幅生动的画卷,在他们眼前缓缓铺陈开来。谢笙蝶的眼眸里闪烁着对新环境的好奇与憧憬,她细细打量着四周的一切,心中满是兴奋与期待。
抵达冷贺廷的宅邸,门房以礼相待,迅速通报。
未过多时,冷贺廷亲自迎出,虽岁月已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但他精神矍铄,眉宇间自有一股威严之气。见到冷筠逸与谢笙蝶,他脸上绽放出温暖的笑容:
“筠逸,笙蝶,你们来了,快请进。”
冷筠逸与谢笙蝶连忙行礼,谢笙蝶更是以一声清脆悦耳的“父亲大人”相称,声音宛如山涧清泉,令人心旷神怡,更显其乖巧。
冷贺廷点头微笑,对谢笙蝶的礼貌赞不绝口,他引领二人步入府内,边走边关切询问:“筠逸,你府上一切可好?”
在冷贺廷那书香四溢的书房里,三人围炉夜话,茶香袅袅,欢声笑语。谢笙蝶那双明眸如星,不时流转,捕捉着冷贺廷与冷筠逸之间的微妙相似,心中悄然生出几分对这位威严公公的亲近之感。
正当谈兴正浓,门帘被轻轻一撩,仿佛春风吹过,冷嫣轻盈步入,她那身淡雅的衣裳,搭配着俏皮灵动的眉眼,犹如一抹清新,让这雅致的空间更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阿弟,弟妹,你们可来啦!”冷嫣的嗓音清脆如山涧溪流,一开口便让人心旷神怡。
冷筠逸的目光温柔如水,对这位突然加入的阿姐,他只是淡然一笑:
“阿姐,小桃的事我已知晓,往后在我府上,还望你能收敛些。”
冷嫣心中了然,知道自家阿弟那玲珑心思,早已洞悉一切。于是她巧妙地转了个话题:
“知道了,下次拜访定会提前告知阿笙。”
而谢笙蝶却是一脸疑惑:“阿姐,小桃到底做了什么呀?”
冷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急忙道:
“无甚大事,你们慢慢聊,我还有点小事要处理。”说罢,便如一阵风般,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冷贺廷的书房,留下一室的笑声与不解。
谢笙蝶的遗憾像秋风中的落叶,飘满了心间。“我还打算着要当面感谢阿姐那笔慷慨的嫁妆呢,没想到阿姐这就启程了。”
冷筠逸瞥了眼这位心思如清澈泉水般纯净的小姑娘,无奈得简直能拧出水来。他语气如冬日里的寒冰,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暖意。
“你呀,不用谢她,该谢的是我。那笔嫁妆,我可是按市场价多出了半倍的银子给她,她现在恐怕乐得脚都找不着地了。”
谢笙蝶的惊讶写满了脸,心里却在暗自嘀咕。这得是多大的一笔银两啊,完了,日后要是想分道扬镳,怕是自己得欠下个天文数字,下半辈子只能喝西北风了。
“记下了,记下了。”谢笙蝶目光如炬,坚定得仿佛能穿透一切。“将来,我会连本带利,按市场价半倍的增值还给你的。”
冷筠逸一愣,他知道这位小姑娘肯定是曲解了什么,急忙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与无奈。
“小笙,你不用还的。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冷贺廷瞥了瞥自家那愣头愣脑的儿子,心里那叫一个急啊,恨不得变魔术似的给他塞点情商进去。这小子,连哄个媳妇都笨手笨脚的,看来老爹不出马,这事儿悬了。
“筠逸啊,你这呆瓜,阿笙都快被你饿瘦了。天都亮了,你们小两口还没去喝早茶?快快快,你这榆木脑袋,还不赶紧带阿笙去,连个媳妇都不会疼,让老爹我情何以堪啊。”
冷贺廷边说边推,生怕晚一秒,这俩孩子就错过了早餐时间。
这时,谢笙蝶轻盈地来到他身边,俏皮一笑:“爹,你太客气了,能给家里添份欢笑,阿笙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呢。”
“行了行了,父亲,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探望您。”
谢笙蝶温婉地行了个礼。“阿笙告退了,爹爹,咱们后会有期。”
冷贺廷满意地点点头,生怕他们磨蹭,催促道:“快去吧,再不走,午饭都该上桌了。”
这趟请安之旅,谢笙蝶心里暖洋洋的,对新家的归属感又多了几分,仿佛这里的一切都那么温馨,那么对味儿。
“咦?那些随行的马车和仆人呢,都蒸发了不成?”谢笙蝶望着督察府门前,空旷得仿佛被时空遗忘,一脸的懵圈。
冷筠逸赶忙接话,眼神里小九九打得飞起。“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