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皇此举无非是给宁谢世帮忙的。
他是让宁家的商人们看看,自己实际上是站在宁谢世这一边的,这种场合有着皇帝出来站台,那是何等的荣耀。
众人纷纷恭喜宁谢世,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宁家以后的发展实际上是和宁王府息息相关的。离皇这一道命令下来,可谓是给众人一个强心剂。
宁谢世看着这一身官服,很是满意。
萧于烟也是聪慧,立刻让人准备了一点礼物给小太监,小太监表面上客套一下,却是悄咪咪从盒子里面看了一眼,当即喜笑颜开,连声说道:“好啊,好啊,那咱家就多谢宁大人了。”
此时他的用词很微妙,用的是宁大人三个字,而不是宁少爷或者是宁家主,就这么一句话无非证明了宁谢世入朝为官,封侯拜相,不过是离皇一句话的事。
再加上宁家这一年的营收……
几十年后,宁家开枝散叶,那不能成为世家,哪个家族能有这个潜力?
百商大会浩浩荡荡,一直持续到半夜。
京城听闻只要是出名的歌姬都被宁王府带走,自己想要花钱找乐子都没地方花,那叫一个不爽。可是那有怎么样,宁王府出的价格不是一般人能出得起,那可是一掷千金,自己若是能有名气和唱功,恨不得自己女装前往。
而漫天的烟花,绚烂夺目。
轰隆隆的炮响巨大中带着几分喧嚣,喧嚣之后便是落寞。
这似乎预示着镇国公的时代已经过去,而且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败家子,啧啧啧,一个家族聚会搞得如此阵仗,不知道还以为是皇宫在弄什么活动呢!”
“咱们也不知道宁王府挣了多少钱才这么嚣张,以前镇国公在的时候,宁王府那叫一个正大光明,虽然也是百商大会,但是所得到的利益基本给了朝廷或者捐出去,甚至就连西北的军费不够的时候都是宁王府来支撑,如今呢?宁谢世这小子肯大出血?”
“你别说,在摆牌面上的确是大出血了。”
“也不知道宁家分家死了人,他宁王府怎么能如此庆祝,简直是让人所不耻!”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咱们等着瞧就好了!”
京城之中,那些看不惯宁谢世的有钱人纷纷口出恶言,一味的唱衰,他们本身对宁王府就有敌意,只是因为镇国公在那里,他们找不到任何理由,甚至会让自己为人所不耻,但是如今镇国公已死,之前的一切不满都反扑上来。
毕竟,之前欺负不了宁王府,那是因为有镇国公,有着一门十三将,而如今宁谢世啥也不是,自己还能有什么顾忌?
伴随着百商大会渐渐结束,一些内幕消息也开始在京城中流传。
原本以为这不是百商大会,这是分家大会,可后来的传言却让人对宁谢世刮目相看!
这是一个二十一岁的纨绔子弟的手段?
以前对付战家,让战家全员在宁王府门前下跪,这已经是杀鸡儆猴,有几分威慑的味道。
只是那个时候宁谢世的名声还没有传出来,众人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罢了,甚至多数人都猜测这只不过是老太君在暗中操作,宁谢世不过是一个傀儡。
而现在,哪怕是血脉相连,宁谢世也毫不留情。
要么断手断腿,要么直接被放逐,甚至还直接让自己的表弟死!
这是人干事?
这是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此时此刻,众人终于明白为何宁守忠死在青楼没人在意了,因为这人可能就是宁谢世除掉的,宁家人谁敢质疑宁谢世!
百姓是接触不到这些信息的,毕竟宁家人口风非常严密,只有有权有势,才能打听到真正的信息和详情。
特别是当听闻皇帝赐予宁谢世官服,一时间所有人都傻了眼,在他们看来宁谢世还有几天活头?赐予官服是何含义?
而且还是制式和寻常官员不同的白金色蟒袍,这种配色尊贵程度仅次于金黄色,这就算是没有官职,出去之后也是力压众臣啊!
翰林院。
秦文公坐在上位,下方众人愤愤不平。
“奇闻!”
“简直是闻所未闻,前所未有!”
“自古商人乃下九流,乃是与民夺利,不得立户,到了宁王府手中反倒是大行其道,以前就觉得镇国公老糊涂,不去存田买地,反倒是搞这些东西,还弄了个百商大会,谁会将这件事情放在明处?”
“这宁谢世大概是尝到了甜头,如此宣要卖弄,没有一点沉稳,这宁王府最多五年,最快两年,肯定倒闭!”
“咱们说的可不是宁王府,而是皇上,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啊?”
“离皇心思岂是我等能猜到的?不过大概也能明白,他不过是看在镇国公的面子,镇国公之于我们大离恩重如山,这宁谢世虽然的确做事乖张,可也的确身世不凡!”
“老师,你说呢?”
秦文公闭目养神许久,仿佛完全不在意这些人说什么一般。
当他听见下方学生询问,缓缓睁开眼,眼神充满失落问道:“什么?”
“你是说宁王府的事情?”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我的得意门生烟儿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