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嗓音干咳一声,松开手,掌心里残留的软香就像街头的棉花糖,“停车我来开。”
苏韵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为什么?”
“你没有驾照。”低沉嗓音充满威严不容商量。
苏韵撇撇嘴切了一声,开了半路也没说她没驾照,现在想起来了?
司桀霆面无表情的下车,看着那张委屈巴巴的小脸,就有一种莫名的心虚。
口袋里刚好装着一枚硬币,随手掏出来递给卖棉花糖的老大娘,“大娘来根棉花糖。”
老大娘裹着头巾晒黑的脸颊笑起来分外慈祥,打眼扫过两个年轻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么帅的小伙子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还是头一次见,棉花糖三毛钱一根,五毛钱两根,大娘接过钱递过来两根,找了五毛钱。
司桀霆从来不碰甜食,更不吃这种小孩子和女孩子吃的东西,只是经常见大院里的孩子们哭闹时,家长们就会给买根棒棒糖哄着。
他皱了皱眉,只拿了一根,“钱不用找了。”
苏韵从驾驶座出来,就看到高冷军官手里拿着棉花糖的不协调画面,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正要取笑两句,棉花糖被塞到了小手里。
司桀霆冷酷的脸塞完棉花糖就进了驾驶座,苏韵拿着棉花糖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给她的。
白嫩的脸颊透着红晕比棉花糖还要可爱,老大娘笑着感慨起来,“都是当军的,你家这口子可比我家那臭老头浪漫多了。”
苏韵小脸腾的一下红了,说了一句“大娘您误会了”,低着头进了副驾驶。
刚系好安全带汽车便平稳启动,不快不慢的行驶在法国梧桐林荫道下。
苏韵也没有特别喜欢吃甜食,穿越到这里还是头一次吃棉花糖,感觉比记忆中的任何时刻都要甜,都要好吃。
司桀霆眼角余光看着吃的跟小花猫似的,脸颊上粘了几处棉花糖丝,下意识伸手想要帮她抚去,抬到半空中意识到再次失态,沉着脸收了回来,“注意仪态。”
苏韵正欢快地吃着,突然听到像老干部下命令似的无趣要求,吐了吐舌头,从扯坏拉链的包包里找出手帕擦了擦脸。
司桀霆目视前方开着车,眼角余光实则全然都在苏韵身上。
通过他的军事侦察能力判断,略旧的包包明显在不久前受过大力拉扯,上面甚至有打斗擦出的划痕。
可想而知,包包的主人一个单身女同志,在外面经历了怎样的危险。
司桀霆看她没心没肺的吃着棉花糖,看起来就像是纯真不谙世事的公主,完全不像刚经历过小混混半夜敲门和教练强行扑倒的事情。
如果是其他女孩子,一定会很长时间走不出心理阴影,需要家人和男同志的关怀和陪伴才可以。
司桀霆眉头紧锁着,说不出是怎样的滋味。
苏韵吃完棉花糖就看到汽车从军队总部路过,开进了附近的家属院。
家属院里住的都是士兵军官们的家属,白天大都在外面学习和工作,并没有多少人。
司桀霆的家属宿舍在东侧独立的宿舍楼,住户少,大都是有军衔的家属,白天冷冷清清的。
苏韵跟着他去了顶层7楼,上面还带了一个阁楼。
房间里崭新如故,一切家居用品都没有碰过,司桀霆进门习惯性地脱了军装外套,只穿着整洁干净的军绿衬衣。
苏韵接过军装外套,直奔厕所找水龙头,“你放心,我很快就给你洗干净。”
司桀霆默着脸,看着手脚麻利,与传闻中好吃懒做,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狐媚子大相径庭的曼妙背影。
直到她动手揉搓起来,才闷闷的出声,“我自己可以洗。”
从五六岁开始他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别说是女孩子,就是保姆阿姨都没有碰过他的衣物。
“你自己洗?”苏韵纠错的动作停下,半挽着袖子的白嫩胳膊擦了擦脸上溅到的水珠,“你自己洗,把我带来这里干嘛?”
难道不是带她来这里洗衣服的?
司桀霆沉默的表情一阵无声。
苏韵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只想早点洗完早点离开,减少和他的牵扯。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先前姜河说楚晚的火车今天就会到达北平,按照书中剧情,司桀霆不是应该去火车站接她的吗?
苏韵想着手上的动作又快了几分,司桀霆的军装从来都是干净整洁的,表面上的辣椒水很好清洗,快速揉搓一遍冲一冲就没了。
三下五除二她就把衣服洗好,因为手劲小,衣服上的水没有拧干,滴滴答答地晒在阳台上,底下用盆子接着水。
快速做好这一切,苏韵急着走人,“行了,我的活干完了,您也忙自己的事情去吧,千万不能为了我耽误您的人生大事。”
她说着就往外走,就像灵活的小兔子,丝毫不给人挽留的余地。
司桀霆张了张口,有些郁闷地锁着眉头,迈步跟了出去。
“不用送了,回吧。”苏韵客气的摆着小手,过分的客套,疏远感溢于言表。
司桀霆半蜷着的手握紧又松开,正要开口,楼下传来姜河叽叽喳喳的声音。
“我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