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血色。
蒋燕虚伪的笑着搂住殷立疆胳膊,底气不足的支支吾吾道:“我、我们只是在、在祈福!”
殷芷那个蠢货似受了极大的惊吓,双手死死紧攥着,一脸不服却不得不假惺惺赔笑配合:“对,在做祈福仪式……”
可惜,他们在打什么主意,我和殷长烬早就心知肚明了。
“那你呢,凤微雪,你怎么在我家?”我故意把‘我家’两字咬得特别清楚。
凤微雪不甘的咬了咬唇,狠狠瞪我一眼,却又极快的变回白莲花模样,乖巧懂事的朝我笑笑:“我来看看姐姐和姐夫。”
殷芷倒挺仗义,抬起胳膊将凤微雪护在身后,高傲地昂了昂下巴:“微雪是我找来的,怎么了?我带我朋友来我自己家,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不过我刚才听凤小姐,叫这个道士师叔?”
我故意询问,凤微雪脸上一冷,看了眼摔在地上起不来的中年男人,假笑着介绍:“啊对,这是我师叔,玄门青藤大师。”
“那大师怎么摔在地上呢?来我看看。”我佯作要走近,凤微雪赶忙阻止:“不用!我扶师叔起来就行。”
说着,蹲下去把那个狼狈的老道士搀扶起来。
老道士一瞥见我手里的魂瓶,又被吓一激灵,“你、你!”
殷长烬走过来给我撑腰,冷声道:“今晚都聚集在这里,只是为了祈福?不过看样子,各位好像没如愿。”
殷立疆听殷长烬说话,立马理直气壮地挺起了胸脯:“你在这里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殷长烬冷睨他一眼:“殷家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这是藏书阁,没有我的命令,你怎么敢乱进!”殷立疆黑着脸,看殷长烬的眼神恨不得将殷长烬千刀万剐了。
“哦?父亲你怕是忘记,殷家宅子的产权证上,写的是谁名字。”殷长烬淡淡反呛回去。
“你!”殷立疆抬手指着殷长烬就要骂,蒋燕理智地强行抱住殷立疆胳膊,皱眉朝殷立疆摇了摇头:“立疆,别。”
殷立疆忍了又忍,最后只能重重哼了声,骂一句:“逆子!”
我探头看了看桌案上的黄符,故作惊讶:“这符可不像是祈福的符哦。”
殷立疆等人心虚怔住,面面相觑,却没一个人敢多说话。
半晌,凤微雪茶里茶气的笑着道:
“姐姐,我知道你也懂一些玄门知识,但姐姐你学的浅,你会的那些,都只是表面浅显的东西,给人家算算命看看八字还行……这些高深的东西,姐姐还得再研究研究,看不懂也正常。”
“是吗?”我没好脸的冷漠道:“我是本事不到家,不如凤小姐聪明,玄门大师的嫡传亲弟子,说话也更有公信力。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祈福也好,杀人也好,都没成,回去复盘一下,涨涨记性吧!”
我不耐烦地把魂瓶丢到殷立疆脚下,吓得殷立疆蒋燕措手不及地后退几大步,脸上全无血色。
“这破玩意儿太晦气了,不适合放在家里,要不是看在爸你有这癖好的份上,我早就拿出去砸烂卖钱了。”
我拍拍手,当着所有人的面挽住殷长烬胳膊,霸气宣布:
“我呢,是没多大本事,但是照顾我家长烬还是绰绰有余,爸妈,你们放心,往后我一定会保护好长烬,谁敢伤害我男人,我就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失去所有在意的东西,让她穷困潦倒,一无所有!”
殷芷和凤微雪此刻的脸色阴沉得都快滴出臭水沟的泥水了。
殷立疆狠狠剜了我一眼,愤恨的带着蒋燕转身离开。
我气死人不偿命的继续喊:“爸妈,你们不祈福了啊?”
殷立疆两口子听我这么喊,跑的更快了。
“凤栀栀!”殷芷三步并两步了迈到我跟前,瞪大美眸恶狠狠道:“你可真是个扫把星,狐狸精!别以为这样就能迷惑得住我哥,哥!你别听这个贱女人胡说八道……”
“殷芷!”不曾想话还没说完就被殷长烬严肃打断,斥责道:“不想死,滚!”
“哥你……”殷芷不敢置信地看了看他,又看看我,仍旧一万个不服气:“好啊,我滚!哥你真是无可救药!”
殷芷怒气冲冲地扭头就走,只剩下凤微雪和他的师叔还留在原地,用着怨恨的目光死死盯着我。
“姐姐,阿芷再怎么说也是你小姑子,她就是性子直了点点,姐姐你又何必这么厌恶她呢……姐姐你在家里怎么做都没事,现在,殷家毕竟不是你的娘家,你还是要懂得收敛才对,别让姐夫为难。”
凤微雪软糯糯的小声说话,搞得真像我在凤家欺负过她似的。
“姐夫,你别怪姐姐,姐姐从小在乡下长大,过得很苦,听说还被卖去给人家做童养媳过……”凤微雪眼神怯怯地盯着殷长烬道。
而殷长烬听见这话,攥在我手上的修长玉指突然拢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