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霍然看向郝仁:“谁?”
“你说谁?”
郝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掏出一封信交给一大妈。
“这本也不用我多说,您看看就知道了。”
一大妈下意识地接过那封信。
只见信封上写着“玉梅亲启”四个大字。
看到这四个字,一大妈顿时瞳孔一缩。
她认出来了,这是王孟德的笔迹!
王孟德竟然写信给她了!
要知道,自打她嫁给易中海以后,为了避嫌,为了不让易中海不高兴,她跟王孟德就基本没有来往过了。
如今在时隔多年以后再看到这熟悉的笔迹,她不由地有些激动了起来。
毕竟她当年跟王孟德也是爱得刻骨铭心,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曾忘怀,只是生生地隐藏在了心里。
而现在,在看到这熟悉的笔迹之后,这段被隐藏多年的感情瞬间就像洪水一般爆发了出来。
于是,她不顾郝仁就站在一旁,急忙将信拆开来看了。
这一看,看得她时而面红耳赤,时而泪眼朦胧。
在这一刻,她好似不再是大家眼里那个被易中海呼来喝去的一大妈。
而是当年那个怀春的少女周玉梅。
郝仁站在一旁看着一大妈的反应,不由地有些惊了。
他在心中嘀咕道:“卧槽,貌似这封信的威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不论是前身的记忆还是我现在的记忆,都不曾见一大妈这样过啊!”
“也不知道是我写的情话发挥了作用还是王叔写的那些往事引起了一大妈的共鸣。”
“但不管怎么说,易中海,你这个老婆注定是要跑了!”
正当郝仁在心里嘀咕的时候,一大妈终于把信看完了。
她抬起头,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
郝仁见状,知道是自己发挥的时候了。
他连忙趁热打铁地道:“一大妈,虽然我不知道王叔在信里写了什么。”
“但是我想,这信当中应该是饱含着对一大妈您的爱慕与思念之情啊!”
“想想王叔如今快要到知天命的年纪,却还孑然一身,那都是因为放不下一大妈您呐!”
一大妈看向郝仁,喃喃地道:“放不下我?”
郝仁点头正色道:“正是如此。”
“我曾经与王叔把酒言欢。”
“在酒过三巡之际,王叔曾吐露心声。”
“他说,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有媒婆给他介绍对象,他也相过无数次亲。”
“虽然有不少女人看不上他,但看上他的也是大有人在。”
“可是他却没有跟那些女人结婚。”
“因为在他心里,始终是有一大妈您的影子啊!”
“在王叔看来,其他的女人哪怕条件再好,长得再漂亮,也不及一大妈您分毫啊!”
“一大妈,这等情谊真是世所难得!”
“哪怕小子我听了,都曾经为之流下感动的泪水!”
郝仁说着,还硬是逼出了一点泪花,用衣袖抹了抹眼睛。
一大妈看了看郝仁,然后又看向窗外。
那个方向正好是王孟德家的方向。
在她眼中,似乎已经出现了王孟德的身影。
“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你是风儿我是沙...”
“梦里听到你的低诉,要为我遮风霜雨露...”
一大妈一边望着窗外一边喃喃地念着信上那些令她面红耳赤的情话。
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一个大老粗的王孟德会突然写出这么有诗意的情话。
但是,王孟德在信中提到的种种往事让她相信这些情话正是王孟德对她感情的真实写照。
王孟德忘不了她,难道她就忘记了王孟德吗。
要知道,她当年也是在父母的逼迫下嫁给了易中海。
其实她的内心并不情愿。
易中海表面正义凛然,满口仁义道德。
可在家里对她这个妻子却没有什么尊重可言。
尤其两人在生育无望以后,易中海更是将她当作一个奴仆来看待。
每当她在易中海那里受了气而在夜里一个人默默哭泣之时,她总会想起王孟德。
想起当初他们热恋的那段时光。
在她看来,如果王孟德是她的丈夫,哪怕不能生育,王孟德也断不会像易中海这般对待她。
她曾无数次在心里作假设,要是王孟德是她的丈夫该有多好。
而现在,在看了王孟德的信,得知了王孟德的心意。
她才发现,他们俩是一样的。
哪怕时过境迁,他们依然是放不下对方,反而是都在对方心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郝仁看着泪流满面的一大妈,听着一大妈默念出来的那些情话。
他不由地在心中对前世那个擅长写言情剧的奶奶级别女作家竖起了大拇指。
到底是写言情剧的大师级人物。
他不过是将那位女作家笔下的情话随便搬来了几句,就能够达到这种效果。
稳了!看起来稳了!
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