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萨哥,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温娜警惕地看了一眼维卡,维卡很是无辜地耸了耸肩。
“你至于连他也防着吗?”罗萨撩起下摆坐到石桌旁,抬手示意维卡坐下,闭眼压下眼底的不耐,揉了揉眉心,“听话温娜,我有正事要跟维卡商议。”
温娜不高兴地瘪着嘴道:“好吧,那罗萨哥你结束要来找我。”
温娜走后,维卡手肘撑在石桌上,用手托起下巴,看着罗萨的目光闪动着狡黠,“啧啧,罗萨,你说要是我们四个要是动起手来,谁会赢?”
“谁会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定是那个最差的!”罗萨轻轻抬眸,嘴角上扬,笑得优雅从容,眼见对方面上绷不住怨毒,轻笑道,“好了,说正事吧,最近血猎族那边可有什么动作?”
“风平浪静,就连辛杰瑞那只土老鼠都没出来耀武扬威,”维卡薄唇微微抿起,笑容里带着几分痞气,“血猎那帮家伙也只敢在番市蹦跶,没有狼族打头阵,他们怕是活腻了才敢滋事。”
“风平浪静的又何止血猎,狼族最近也出奇的顺从。”倘若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呢?敌人在暗他在明,有一丝不寻常他都要提早应对,罗萨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月亮渐盈,明晚又是一个月圆夜。
“要我说啊,你就安心成婚,有这几个狼人在手,狼族不敢轻举妄动。”维卡慵散地朝后面靠了靠,逆着光的脸上神情疏懒,“就连沃特那老东西都被收拾到俯首称臣了,搞不懂你还在担心什么?”
“呵呵…俗话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沃特他不会甘心的。”罗萨轻敲石台,眉眼间冷了几分,“维卡,我觉得我有必要再问你一次,沃特手里的黛拉匕首到底还能不能开启?”
问题来的突如其来,维卡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须臾又恢复原来的慵懒姿态,当日是他的巫师血统阻止了黛拉匕首的开启,只是他的血液无法开启黛拉匕首,不代表维纳族其他纯种血族的血液也无法开启。
维卡点燃一根香烟,烟雾指尖缭绕,眼神忽而变得锐利,“那对蠢猪父子早就见了阎王了。”
“真的吗?”罗萨微微勾起唇角,再明显不过的质疑。
维卡以为他会刨根问底,措辞都想好了一堆,当年没有一族支持他这个骑着维亚的脖子,横空出世的维纳族亲王,沃特数次出动黑袍军讨伐他,罗萨和布赫从来都是对他不屑一顾,就连温娜那死丫头也总是对她指着他的鼻子骂。
如今的他好容易挣得跟各族亲王平起平坐的尊严,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维亚有重新出世的机会,毕竟在他们眼中那家伙可比他好控制的多……
应对策略已然想好,岂料对方只是浅浅一笑,“若是被沃特知道他们没死,你便有的苦头吃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维卡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抬手掐灭手里的香烟,“好,我懂。”
……
摇曳的烛光下,女孩手指修长白皙,轻轻打开桌面平放着的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对折的纸条。
抬手间衣服袖口滑落臂弯,露出手腕的古玉手镯,玉镯晶莹剔透温润,有光透过镯子打在桌面的纸张,投射出一片淡淡的紫色阴影。
金恩雅瞄了一眼末尾的落款,维卡二字来的毫不意外,维卡催眠雷吉给她带话或者送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上次被丢进水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紧紧咬着嘴唇,不停地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无论是狮头山还是湖里,她临死前布赫的出现都太巧合了,这一切恐怕都是维卡设计的,血族内部的利益冲突她无从了解,现在唯一能够肯定的是,维卡想让她死,而且是死在布赫手中,不管是见死不救还是直接动手。
金恩雅提着灯笼,走进地下一层的酒窖,酒香四溢扑鼻。她小心翼翼揭开一个个酒坛的盖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稍大的纸包,均匀将纸包里的粉末倒入酒坛。
第一次得知马鞭草酒,还是在小时候的族学里,那时她大病初愈,脑海里的记忆一片空白,跟着哥哥进入族学的第一堂课,便是学习马鞭草酒的制作方法。
根据族学先生所讲,酒香可以掩盖住马鞭草的气味,不知不觉地麻痹吸血鬼的神经,那时哥哥也从未在她的面前暴露过狼人的身份,她还只觉吸血鬼之类的生物纯粹是天方夜谭。
将酒坛中的粉末摇匀后,她才出了地窖,朝着维卡信中所写的凉亭走去。
维卡整个人松松垮垮地靠在石柱上,石柱上方挂着一盏琉璃宫灯,由于他的个子太高,头顶刚好擦过悬挂的宫灯,摇晃之下光线变得忽明忽暗。
“小美女,你可真不守时啊,害我等这么久,”维卡眯着眼睛,目光里带着一丝玩味、一丝探究,好半晌才展齿一笑,“不过,谁让我等得心甘情愿呢。”
金恩雅直接翻了个白眼,“找我有什么事?”
“嗨,你这就见外了吧,”维卡走到她的跟前,唇角微挑,带着标志性的戏谑和恶意的弧度,“没事就不能来见你了吗?我的小美女。”
“呕……”金恩雅做了个反胃的姿势,狠狠剜了他一眼,“真恶心,你是我见过最恶心的吸血鬼,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维卡居高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