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给大地带来一丝温暖。林盛怀和白柔一同走进陵园,来到周清桉的墓前。
看着眼前的笑得明媚的照片,白柔泪水不自觉地涌上眼眶,模糊了视线,回忆起了与周清桉共度的那些美好时光,那些欢笑、泪水和共同经历的点点滴滴,如今都成为了珍贵的回忆。
而林盛怀则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墓碑。然而,当白柔的注意力完全沉浸在回忆中时,林盛怀却悄悄地将手伸向墓碑上的照片。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周清桉的脸庞,仿佛能感受到她的温度,眼神中是白柔结婚后从未见到过的爱意。
此时,一辆汽车在陵园不远处缓缓停下,魏伊人交代了几句后,自己便从车上下来了。
魏伊人一下车,就看到了顾清风站在那里。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34;这不是顾总吗?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34; 魏伊人嘲讽地说道。
顾清风一脸尴尬,他知道自己最近对女儿的事有所疏忽,但还是忍不住问:&34;女儿现在怎么样了?&34;
魏伊人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34;别假惺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会照顾好她的。&34;
说完,魏伊人翻了个白眼,转身朝着陵园走去,留下顾清风站在原地,脸上满是无奈和自责。
魏伊人静静地站在墓碑前,目光依次扫过墓前的两人和墓碑上的照片。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笑,可能她是这三个人中唯一知道周清桉还活着的人,此刻正与她一同生活着。
顾清风随后缓缓走来,他的目光随意地扫过周围,最终落在了白柔身上。
当他看到白柔的时候,心中不禁停顿了一下,一股莫名的情感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想要靠近她,却又在瞬间注意到了站在她身旁的林盛怀。那一刻,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仿佛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般。那只原本想要伸出去的手,也在这一瞬间克制的收了回来。
“顾总,您也来了啊!”当白柔看到顾清风的时候,她的眼神瞬间明亮起来,但如今她已为人妻、人母的身份,只能恭敬地称呼他一声“顾总”。
回想起曾经的校园时光,那时候他们还能亲昵地唤着彼此的小名,“清风哥哥”、“柔儿”,但如今却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一切都早已物是人非。
几人祭拜完后,林盛怀提议两家聚个餐,商量孩子们的婚事。
魏伊人本想拒绝这次聚会,但关系到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时,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答应林盛怀的邀请。而另一边,顾清风也是出于对女儿的关心和责任感,答应了这个这个毫无意义的邀请。
毕竟没有哪个父母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得到幸福。
魏伊人坐上了顾清风的黑色宾利,正低下头专注地打起字来,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舞动着,似乎正在给谁发送重要的信息。
顾清风侧头看了她一眼,以为她事业上有紧急事件需要处理,于是他没有出声打扰她,而是专心致志地开起车来,给她留出足够的空间和时间去完成手头的事情。
车内弥漫着一种安静而和谐的氛围,只有引擎声和轻微的按键声。
在四人走之后不久,一个人从魏伊人的车里下来,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进入了陵园。
来到墓碑前,周清桉缓缓蹲下身子,双眼凝视着墓碑上的照片。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周清桉忍了又忍,但还是没忍住吐槽道:“谁选的照片啊?好丑,还滋着个大牙笑。烦死了,也不挑张好看点的。早知道我当初在这里拍学生证的时候就应该高冷一点的,受不了了!”
“挺好看的。”
突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周清桉吓了一跳,猛地站了起来,惊恐地望向声音的来源处。当她看清来人是林浊后,才长舒一口气,重新蹲下身子,目光再次聚焦到眼前的墓碑上。
林浊缓缓走上前,与周清桉并肩蹲在一起,共同凝视着前方的墓碑。
周清桉嘴角往上扬了扬,若隐若现的笑容,说道:“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需要来祭拜自己。”说完,周清桉拼命憋住笑容,生怕破坏此时此刻寂静伤感的气氛。
“想笑就笑,别憋着了。”
听到这句话,周清桉再也忍不了了,于是直接低下头,肩膀开始抖动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周清桉才慢慢停止笑声,然后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待心情平静下来后,周清桉抬起头,脸上带着点笑意看着林浊,开口问道:“挺好奇在我“死”的时候,这个墓是谁建造的呢?还有,这张照片是谁选的?”
林浊开始回忆起周清桉车祸后的情景,当时经过抢救后,医生摇了摇头,宣布周清桉当场死亡。听到这个消息,林浊依然记得那时候自己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那时候在周清桉的灵堂里,虽然只有寥寥几人,但每个人都真心实意地感受到了深深的悲伤。他们默默地站在那里,泪水不停地流淌。
丧礼结束后,叶老爷子为她买下了一块墓地用来安葬,并承担了周清桉往后所有的墓地费用。
而照片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