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皇上发怒,下令赐了凌云彻宫刑,本宫担心他无人照料,撑不过这段难熬的日子,想请你去帮他看一看,保他平安。”
江与彬想着这也不是个大事儿,便没有任何推辞地说道:“请主儿放心,微臣一定按照主儿的意思将他照看好。”
等江与彬看完凌云彻的情况回到江府时,惢心已经歇下了,但她一看就睡的极不安稳的样子,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喉咙中还一直发出呜咽的声音,像是梦到了极为痛苦的事情。
江与彬脸上显出焦急之色,连忙叫了两声“惢心!惢心!”
但惢心毫无反应,江与彬十分着急,便直接推了推惢心,惢心这才惊醒过来。
惢心见到江与彬在自己眼前,眼神茫然了一瞬,接着心里便觉得十分委屈,江与彬心疼地抱住了惢心,拍着他的背安慰道:“做噩梦了吧,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惢心回忆起刚刚梦中的种种,却觉得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样,梦里她被人带进了慎刑司,小腿都被夹断了,那种痛苦,就像她真的感受过一样。
最难受的是,她的腿再也治不好了,一辈子都是个瘸子。
梦里她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看着那个惢心被主儿笑着看着带进了慎刑司,看见梦里的主儿从未想要救惢心,每日还能饮茶发呆,看见那个惢心被别人救出来时她站出来抢功劳,看见那个主儿碰了惢心的血一脸嫌弃地擦手……
她心里安慰自己这只是个梦,终于平复了心情,察觉到江与彬回来的比平时晚些,便问道:“今日宫里出了什么事情吗?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娴嫔娘娘让我去给一个太监看看病,这才耽误了。”
“太监?主儿怎么会找你给太监看病?”
“那个太监你应该也认识,听说以前在冷宫当差,好像是叫凌云彻吧?”
“他?他不是侍卫吗?怎么变成太监了?”
江与彬凑近了惢心小声说道:“我今天听人说他和娴嫔娘娘有私情,惹得皇上震怒,皇上便……”
惢心感觉自己脑子乱乱的,因为这剧情虽然跟她梦里的不太一样,但是大致走向都是一样的,只是受罚的人从她变成了凌云彻而已。
“惢心,惢心!”
惢心从愣神的状态中醒了过来,江与彬担心地问道:“夫人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做了什么噩梦这么吓人?”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主儿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惢心总觉得有些事情好像不太一样了,原本想要越过婆婆给宫里递牌子想见如懿的心思也淡了不少。
……
苏绿筠得知凌云彻已经净完身之后心情愉快地哼起了歌,如懿现在也有绝育舔狗了,但是这个舔狗的能力应该不太行,毕竟就凌云彻那个人,说不定到死都在自怨自艾呢。
真是期待见到凌云彻啊,到时候她一定把嬿婉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凌云彻连仰视都觉得自己不配才好。
永寿宫的魏嬿婉心情也十分不错,进忠为了庆祝他们的计划成功,还吩咐人在宫外买了魏嬿婉最喜欢的吃食,还买了最近京中最流行的梅子酒来庆祝。
进忠将食盒里的吃食刚摆上桌,魏嬿婉就惊呼道:“你竟然买了这个!”
说着便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样子像极了一只吃到小鱼干的小猫,看的进忠不由地就露出了笑容,听魏嬿婉这么说,他手边摆菜的动作不停,边说道:“炩主儿的喜好,奴才自然是记得清清楚楚。”
见魏嬿婉吃的欢快,他不动声色地给她布起菜来,又给她斟了一杯梅子酒。
“这是京中的女郎们最近都追捧的梅子酒,炩主儿您尝尝?”
梅子酒独特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魏嬿婉觉得整个房间里都染上了梅子味儿,她没有犹豫,端起酒杯就一仰而尽,酸甜交织的味道在舌尖跳跃,还有一股淡淡的酒味,让魏嬿婉有些欲罢不能。
进忠却说道:“梅子酒好喝,终究也是酒,炩主儿若是想喝,再用些饭喝也不迟。”
魏嬿婉立刻乖乖吃起东西来,等到她再想喝酒时,这次进忠并没有阻拦,嘴角一勾便给魏嬿婉倒起了酒。
见澜翠和春蝉两人后还站在旁边,进忠一个眼神,她们犹豫了一下,直到魏嬿婉说:“你们先下去吧。”他们二人这才退出。
澜翠有些不放心地说道:“主儿要是喝醉了可怎么办才好?进忠公公……”
春蝉和澜翠都不是瞎子,当然知道进忠打的什么主意。
春蝉见澜翠这样说,侧头看了一眼房间,这才说道:“主儿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她心中肯定有数,这样的话以后可千万别再说了。”
澜翠被春蝉说了,但也知道是自己不该说这些话,点点头表明自己记下了。
而屋里的魏燕婉此刻并没有像进忠想的那样喝几杯就醉了,反倒是喝的十分开心,这让进忠有些意外,还有些遗憾。
但看见魏嬿婉喝的十分开心的样子,进忠摇头笑了笑,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看到这样的魏嬿婉之后也都被他好好藏了起来,进而好好伺候起魏嬿婉吃饭来。
魏嬿婉看着服侍她的进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