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最兴来的表情也很沉重。
不是?这就已经知道了赵宗实的事情了?
苏景先脚步努力克制,甚至在想要是等会不小心,最兴来误会自己要押注赵宗实,自己要怎么先跑拉开距离,然后慢慢解释。
最兴来抬头,看了苏景先一眼,又低头,这个步骤大概是重复了三次,他和苏景先都憋不住话了,两个人一起开口。
“怎么办啊,听说我爹爹上一个养子回来了?”最兴来这事件都不是家里生二胎不告诉他的事情了,而是原本以为自己是家中独子,结果一下子头顶上多了个哥哥。
“其实那赵曙来我家里是去找苏和仲的,我和他一句话没说,阿不,还是说了两句话的,但是绝对就只说了两句话。”苏景先嘴皮子都要给自己说冒烟了,生怕最兴来不信。
空气在这一瞬间都停滞了两三秒。
最兴来把脸扭过来,看向表情还有着一点抱歉的苏景先。
“不是?你说什么?”
“我……”苏景先张嘴,刚刚整理好的话现在又忘掉了。
“你怎么又多了一个朋友啊,还是我爹爹的养子!”最兴来这关系倒是捋的清楚。
“应该是你哥,也比我大。”苏景先补充了一下。
“他还比你大,也就是说你就这么一个比你大的朋友,他比我特殊!”
最兴来迅速比较了一下,令苏景先欲哭无泪地得出来这个结论。
“倒也不能这么比较。”苏景先找不到应该说点什么,只干巴巴地说了这句。
他觉得自己多少是有点凉凉。
最兴来和苏景先这里的事情,都被太监们告诉了宋仁宗。
这样的好消息,宋仁宗批奏折的速度都快了很多。
但是自己高兴没办法,奏折里面有让人生气的消息。
对西夏的战役才大获全胜,那边辽又有利新的消息,放话说到了秋天的时候,要派使节过来送礼,此时已经在准备了。
准备……
宋仁宗皱眉,他根本就不想要辽国的踏入大宋的土地。
但是大宋啊……
“官家。”时任宰相的吕夷简自然也看到了这个消息,“我们这里派人一路护送过来吧。”
名为护送,实则监视。
“大宋幅员辽阔,但也不是这些人能够想走哪里就走哪里的。”
“若是被他们摸清楚了我们的路线地图,战事若起,岂不是我大宋成了他们的后花园,想去哪里如入无人之境?”
那肯定,这人非要来的话,他们大宋现在也没办法阻止。
宋仁宗自己清楚,大宋打得过西夏,也有西夏才建国没多久,底子太薄,人也比不上大宋的,加上他们谨慎,还有那望远镜神器。
但是对辽就不会这么轻松,还是不能硬来,这人得接过来,有些地方也不能去。
正好要安排人过去的话。
“或许可以修缮一些对辽的防御工程。”
有人说出了宋仁宗的心中所想,宋仁宗当场拍板,定下了这两件事。
找人护送,得是能压得住辽的,不能最后护送,实际上成了对方想去哪里去哪里的保驾护航,这就违背了原本的意思。
修防御工事,这个同步可以再训练一下当地的士兵,方法的话就用范仲淹的方法也行。
原先没有多少人愿意,在有人提到可以抄范仲淹、韩琦他们的作业的时候,一些人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立刻踊跃了起来,仿佛自己一去,就有了堪比韩、范的功劳一般。
忙活了一上午,在知道自家儿子总算是和苏景先有一些分歧的时候,宋仁宗甚至可以说是……有点高兴的。
这次他学乖了,上次带着人想要去看苏景先的笑话,结果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儿子还得偿所愿甚至出去和苏景先住了。
这会他决定自己看。
宋仁宗也没带几个人,避开了大臣们,往资善堂走去。
原本以为的会是两个小孩一个在哭一个在哄,连喊御医的准备宋仁宗都做好了。
想必断断续续地哭了一个时辰,最兴来应该是嗓子又疼眼睛又酸了,这时候他作为爹爹出面,把惹最兴来生气的苏景先赶出去,简直完美。
可惜……
事情和宋仁宗想象地不能说是一模一样的吧,也能说天差地别了。
“三国不行,秦?汉?模拟秦时的局面,我们搞一个秦分裂时候的诸雄逐鹿的玩法?”
苏景先不仅没有在哄最兴来,最兴来更没有哭,两个人坐的好好的,在研究历史!
不是?怎么还研究上历史了?
宋仁宗把头往里面又看了看,发现在另一边,站着最兴来,他一边“嗯嗯”地和苏景先商量着事情,一边在挑选自己的东西?
很多东西宋仁宗都看到过,大部分是自己买给最兴来的礼物。
里面青云书社的东西出场次数最为频繁,想到这里,宋仁宗都想要从苏景先的口袋里面再掏出来一点钱!
他,一个大宋难得的好爹爹,花自己的钱哄自己的娃,那确实是正常的事情。
但是绝对不能,花着自己的钱,买娃的朋友家的东西,然后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