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校长老远就看见有一辆军用车停在学校门口,还以为是上面那个领导来学校检查,早早的就进办公室掏出自己珍藏的茶叶。
又叮嘱学校老师注意仪容仪表,一会儿不要乱说话。
还没叮嘱完,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你好,请问哪个是这个学校的负责人。”
“我是!”秃头的校长举了手,谄媚的走了过来。
“您是....”
“我是你们学校温根生和温甜甜的姐夫,江城。”
这学校建在泗水村和小桥村之间,他虽然小桥村的人,对泗水村的事儿也是有所耳闻的,这个温根生,温甜甜是泗水村大队长家的孩子。
一学期能来上一个月的课就算不错了。
原因嘛,他多少也知道点儿,好像是因为他姐嫁的不怎么好,被村里人议论了,不少小孩因为这个嘲笑他们兄妹俩之类的。
看不是什么领导,他态度立马就硬了起来,摆了摆手让那些老师该忙什么忙什么。
“你来什么事儿,说吧?”秃头的校长说着坐了下来,端着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叶水。
“我弟弟妹妹在学校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流言,影响了他们上学的积极性,我希望你们校方能出面解决。”
江城不在意他的态度变化,他来是解决事情的,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已经快六点了,他要赶在阮阮醒来之前,回去把饭做好。
校长看见他手腕上那个银色的手表,顿时有些心动。
拿起了官架子:“学校有一百多个孩子,流言多不胜数,各家有各家的问题,我只是一个校长而已,不过你这个手表不错,要不少钱吧,有时候有了东西就是....”
江城自然听懂了他的暗示,但并没有打算理会。
这手表是大伯送他的十八岁礼物,虽然不值什么钱,但陪他经历过无数次难熬的夜晚,意义非凡。
对付这种人,还没有送礼的必要。
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军官证,递了过去。
“那些孩子字字句句侮辱的都是我的妻子,我是有权对他们的监护人追究的,包括他们所在的学校。”
秃头校长漫不经心的打开那军官证,看到上面的军衔后,立马正襟危坐了起来,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干净的玻璃杯,倒上了一杯茶水。
“原来是江团长,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这学校的小孩有时候都是家长乱说,他们学来的,我会给各班老师说的,以后杜绝各种谣言流言在学校出现!”
江城没有接茶水,拿起军官证放回了兜里。
“希望校长说到做到,我这阵子每天都会送他俩上学,如果不行,我只能上报了。”
说完大步离开。
温家
温阮正坐在灶前烧火,整个人困得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
江城一进门看见她头都快伸到灶里了,惊得冲过去用手挡住,语气也不自觉的重了些:“你这样多危险!”
温阮被他凶巴巴的话吵醒,仰着脸瘪着嘴看着他。
江城似乎听见她无声的在说:又凶我。
“你先回去睡,我做饭。”
“哼,那你做吧。”
江城被她娇俏的声音惹得心都化了,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小脸,催着她回屋睡觉。
温阮实在是困的很,回笼觉睡得很沉,到十一点多才醒过来,家里面很是热闹。
她甚至听见了拖拉机的声音。
“往后倒往后倒!”
“对对对,都掀过去!”
“....”
她这会儿已经睡得差不多了,从床上爬起来,在窗户的地方掀开一个缝。
眼前的景象让她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自家院子里,不少穿着统一蓝色校服的中学生正在剥苞谷,大门口一辆拖拉机装满了苞谷,正在往院子里卸。
江城穿着不合身的蓝色的确良长裤长袖正扛着一袋子玉米进来。
温阮钻出被窝,看见床头上放着一身新衣服,温家自然没钱给她买衣服。
床脚上还放着一个军用包。
不是她带回来的那个,打开里面都是些秋天的新衣服,还有几双鞋子,看样式都很新颖,是她之前在县城都没见过的样式。
温阮还是换上了她娘的衣服,江城那些衣服都不太适合干活穿。
因为外面的太阳还有些晒,温阮在头上缠了个湛蓝色的头巾才出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弟弟妹妹总是抢她被子,她被冻醒了好几会,所以没睡好,这会儿一起床总是头重脚轻的。
太阳一晒,眼前一黑,差点儿没倒下去。
自家院子里都是些干活的学生,没人注意到她出来。
温阮径直走向干的热火朝天的江城,扯扯了扯他的袖子,把他拉到了一边。
院子里苞谷须和皮的碎渣被风吹的到处都是,温阮掩着鼻子咳嗽了几声。
江城立马心疼的帮她挡住那些飞来的渣子:“我在镇上定了饭,一会儿有人来送,你不用操心做饭的事儿,包里最下面我给你买的有画本,这里太脏了,你进去看画本,饭来了我给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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