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位令他有些头疼的...熟人?——
“阿帽!好巧啊在这里遇到,你换新帽子了?”
“这位小姐是你的朋友吗?很少看到你和别人一起吃饭的场景呢。”
“听说这家的肉类做法很有特色,配酒非常不错...”
“哦哦,我是来跑腿的,还有下个客户要送,很遗憾不能和你们共饮了...什么什么,原来是无酒精饮品吗?哈哈哈哈...”
这位束发深肤色的小哥非常自来熟的样子,看衣着风格像是沙漠那边的住民,与他浓密得令人艳羡的发量相衬的是他更密的话。
几乎不需要对方回复,自己就能聊得热闹非常。
我看着他抿出一个笑礼貌地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回头看阿帽同学,那厢不胜烦扰地转过了脸,一股想闪人又因为我大咧咧坐在对面而不方便直接闪人的怨怼感油然而生。
他瞥我一眼。
哦,这下是在怪我喽!
都怪我非要尝那碗萨布兹炖肉才让流哥不得不面对他一向不大喜欢的被搭话社交场合。
哎呀呀,跟大家说说话也没什么不好嘛。
阿帽同学脸色那么臭,我只好扛过社交大旗:
“你好,我叫丰雪。你和流...你和阿帽认识吗?”
“丰雪小姐,真是个美丽的名字。你好你好,我是赛索斯。”
少年的眼瞳是荧绿色的,即使背光也显得格外耀眼。
耀眼之余,透露出一点如沙野猛兽般的森然。
但他身上实在热情如火的气质又很好地中和了这一点。
“我是在去教令院跑腿的时候遇到阿帽的,他说话很有意思呢。”
“我一直很想和他探讨探讨,顺便研究一下似乎是他本体的帽子,可惜他总是见着我就没影了。”
阿帽:“啧。”
某人似乎已经压不住不耐了。
热情但也会读空气的赛索斯摆了摆手:“还有下一单要送,那我就不打扰两位的二人世界了。”
他转身的时候冲我眨了眨眼,我这才想起来这位少年的绿瞳究竟像什么——不正是像大漠里能穿梭流沙的飞蛇吗?
“很高兴见到您,丰雪小姐。愿烤肉与美酒赐福于您。”
“哦,还有,兄弟——草帽不错!”
少年在我手边留下了一株帕蒂莎兰,一闪身便不见了,跑起来似乎真的有风的速度呢。
不愧是干跑腿的,发挥特长,应该嘎嘎赚钱吧。
我拿起桌面上的帕蒂莎兰想要闻一闻,结果花朵还没凑近鼻子边呢,就被真的有风的速度的人抬指勾出的小小风刃斩断了根茎。
花骨朵“啪嗒”掉在桌面上,我拿着根光秃秃的杆子,尬笑:
“哈哈哈...小伙子祝福人还挺幽默。”
“一听就跟我不是一路人!我在蒙德发誓跟美酒抢占市场势不两立的!”
萨布兹炖肉这才姗姗来迟端了上来,幽绿色酱汁裹的炖肉让我有点不敢轻易下口。
流哥把还有些烫的大碗推至我的近前:
“吃你的肉吧。”
我苦笑。
舀了一勺吹凉后闭着眼睛放进嘴里...诶别说这炖得绵绵软软还真好吃!看着没食欲的绿色酱料裹到肉身上反而去了一部分油腻、更添一股雨林般的清香。
不亏不亏,等得不亏,吃饱了才好逛街消食嘛。
我进了宝商街,犹如耗子进了米缸;吃饱喝足了就是力气大,从一个商店蹿到另一个商店,流哥也拽不住,诶嘿。
当然,我也没冲动消费,主打一个纯逛,饱饱眼福为先。
漂亮的毛毯、纱巾,没见过的精致乐器,老远就勾人的香水......
嘿,还别说,真被我逛到了一家只能看不能买的古董珠宝店。
店老板哈立德如是说:“所有的珠宝都被预定走了。”
“你说现在店里陈列的那些?哦,那些是我的私人收藏,仅作展示而已,非卖品。”
占着商业中心地段摆了一屋子的琳琅珠宝居然都是非卖品?!
须弥人这生意做的,也太city了吧,我在心里忍不住感叹。
货还没端上架呢就全被预定走了,这就是奢侈品吗?这就是须弥城居民的消费水平吗?
我面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蛋糕幻影,让我产生了仿佛自己也能啃一大口赚个盆满钵满的错觉。
我晃晃脑袋继续逛,须弥城本就依圣树而建,道路高低不一、随着树干分支的走向盘根错节;
下层各个房屋的建筑风格又十分统一,一个个屋顶皆像弯折的树叶一般,组合到一起有点像凤梨叶子(其实更像缩小版的悉尼歌剧院)...
不是本地人的话还真不好找显眼的参照点,像在雨林似的,我一会儿就逛迷路了。
顺着一条道走下去,两扇巨大的木门突然自动打开了。
我这会儿才觉得眼熟,咦,这不大巴扎嘛!
一直跟在我不远处的流哥蹭过我的肩膀向前走:“发什么呆呢。”
“哦...哦、来了!”大门缓缓合上,我赶紧追上他的脚步。
不知道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