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在地上发呆。
中午,她用不粘锅煮了个野菜蛋汤,她不想在山洞里上厕所,只用筷子捞了锅里的野菜和蛋吃,并没有喝汤。
彭云中午只吃了一个蛋,溯早上给他的蛋还剩三个,傍晚的时候,她用剩下三个蛋和野菜煮了三大锅菜多汤少的野菜蛋汤,
陶锅、石盆和不粘锅里全是绿油油的野菜,她和溯白天摘的野菜也全用完了。
她上午带回来的水不够用,竹筒里存了些水,她全用了。
天黑之后,溯带着满身的血腥气和一大块兽皮回了山洞,彭云发现他身上多了七八道伤口,最严重的那道伤在后背,长长的口子贯穿后背,伤口皮肉外翻,看起来十分可怖。
想到他昨天杀黑皮野兽的轻松模样,彭云对这个世界的危险程度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溯带回来的那块兽皮是新剥的,兽皮里裹了一大块兽肉、一颗牙齿以及一堆沾着血的草药,兽肉很大,足有几十斤。那颗牙齿比鸡蛋还大,上面沾着血,彭云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牙。
一坐下,溯就拿了石碗捣药,他动作的时候,脊背的伤口被撕裂了,鲜血顺着他宽阔的肩膀流了下来,他却像是感受不到似的,依旧一下下捣着药。
彭云看不下去了,她走过去抢过他手里的石碗和石头:“我来吧!”
溯任由她抢过自己手里的东西,只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侧脸看。
彭云捣完药又帮溯涂了药,山洞里没有绷带,她就用美工刀从吊带裙上裁了些布条当绷带,溯身上的伤口太多,处理完他的伤口,那条可以当床单用的吊带裙竟然一下子没了大半!
“!@&**)”上完药,溯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不顾彭云的阻拦,对着她一顿比划。
彭云看懂了他的意思,他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他喜欢彭云,想和她睡觉生崽子,问彭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离开。
溯举起肱二头肌,向彭云展示他胳膊上的肌肉,他很强壮,一定可以养活她!
彭云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交错的“绷带”上,闭上眼睛,用力点了点头。
溯忐忑的表情瞬间转为兴奋,他把彭云从地上抱了起来,在火堆边转了好几个圈。
“哎,伤口会绷开的,你快放我下来!”彭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伸手锤他肩上没有伤口的地方。
激动了一会,溯终于放下了她。
刚刚做了这么大一个决定,彭云的心绪还有些杂乱,她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勉强扯出一个笑:“吃晚饭吧!”
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三锅绿油油的野菜汤,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吃!”彭云嘴里念着昨天才学会的语言,把勺子塞进溯手里。
三锅野菜汤,她自己只分了一碗半,剩下的全留给溯,溯似乎很讨厌吃野菜,一顿饭吃完,他的脸都绿了。
但他没有浪费,三锅野菜汤他连汤带水全都吃完了。
吃完饭,溯又不顾彭云的阻拦,把他们用过的锅碗、空塑料瓶用兽皮袋装着带了出去。
彭云追出山洞阻拦他,想和他说这些东西可以等明天天亮了再洗,但溯跑得特别快,一转眼就没了踪影。
彭云叹了口气,独自回到山洞里,溯带回来的肉还躺在兽皮上,彭云用美工刀把肉分割成均匀的大块,用木棍穿了插在火堆边慢慢烘烤。
一根木棍串三大块肉,在火堆边密密麻麻地围了一圈,看上去十分壮观。
溯的动作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个坏掉的鱼篓。彭云问了他才知道,鱼篓被水潭里的鱼咬坏了,今天没抓到鱼。
彭云对此早有预料,沉默地从他手里接过鱼篓。
溯坐在火堆边帮她烘肉干,其间,溯的嘴巴没闲着,一直在教她说话。
烘好肉干,他才在山洞里找了个地方躺下,可能是因为受了伤,他今天没变成白虎。
“溯,你去兽皮上面睡,我睡地上。”彭云蹲到溯身边,拍醒了他。
溯见她指着铺着兽皮的石台,脸一下子红了,看懂她后面的动作后,他抿着唇摇摇头重新躺下。溯闭上眼睛,不管彭云怎么说都不睁眼,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彭云叹了口气,她找出前两天编的柳条垫,在上面铺上干草,又铺上自己的吊带裙。
溯的伤比她严重多了,要是睡在地上着凉发烧,就不好了。
铺好床,彭云走过去拽他胳膊:“去那边睡!”
溯这回睁开了眼睛,瞥了眼远处的床,他默默爬起来,躺了上去。
折腾了这么久,彭云也困了,她用柳条绑住要带进驿站的东西,才爬到兽皮垫上躺下。
进入驿站后,彭云把地上装卡扣地板和抽纸的箱子推到墙边,才开始寻找今天的目标。
想着病人得吃些清淡易消化的东西,彭云最后带走了一袋20斤装的大米,拿走大米前,她又去堆放物资的地方拿了两瓶电解质水。
一回到山洞里,彭云就发现溯盘腿坐在草垫上,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彭云:“……”这种狗狗眼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