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雪,一觉醒来,院子里的积雪都快到她小腿肚了,
动物们蜷缩在干草堆里,互相依偎着取暖,都还活得好好的,只是精神有些萎靡。兽皮棚子被雪压得很低,支撑棚子的四根竹子也略微有些变形,似乎随时都会被压塌……
溯去挤羊奶了,彭云在羽绒服外面套上兽皮袄子,去拿了工兵铲,准备把院子里的雪清一清。
她昨天用完工兵铲后,随手把工兵铲靠在客厅的外墙下,有竹棚子挡着,工兵铲上并没有落雪。
彭云随手拿起工兵铲,刚想换个姿势,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她的手……怎么被黏住了?
她下意识用力,把右手扯了下来。
“妈呀——”彭云看着被扯掉了一层皮,不断冒着血珠的右手低呼一声。
怎么会这样?
她看着还拿着工兵铲的左手,不敢再有其他动作,拿着工兵铲的把手去了厨房。
溯听到她的声音,立刻转头看她,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他忍不住皱眉:“阿云,你受伤了?”
“手被把手粘住了,没注意……开水瓶里还有水吗?你帮我倒点水把左手化开……”
溯应了一声,立刻走出羊圈去找开水瓶,两人折腾了好一会,才把彭云的左手从工兵铲上解救下来,之后溯又帮她的右手上了药。
上完药,彭云在右手上缠上干净的棉布条,又去卧室里找出并指手套戴上。
从今天开始,她要把手套焊在手上!
这里的冬天太可怕了!
唉,她的手不会长冻疮吧?她都好几年没长过冻疮了!
“溯,每年雪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