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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房门一打开,花满楼便迫不及待的冲了上来,他前脚刚心急的踏过产房门槛,丫头已经抱着红色的襁褓扬声喊道:“恭喜七少爷,七少夫人生了个小小姐。”
花满楼从丫头手中接过襁褓,望着稚嫩的小脸,初为人父的他心底涌起无限的喜悦与慈爱,莫名的激动涌上,他抱着孩子匆匆来到屏风后,“阿音,你感觉如何?”
“我很好。”季音温柔地望向他怀里吧唧着嘴的女婴,“咱们的婠婠也很好。”
花满楼眼中温柔如春风,疼惜的望着季音:“辛苦你了。婠婠出生,爹娘若是得知家中喜添千金,定然很高兴。”
“七哥,难道不高兴吗?”季音含笑反问道。
“怎会?”花满楼柔声笑道,“我们的孩子,我如何会不喜欢?婠婠便是我花满楼的掌上明珠,与她娘亲皆是我心上珍之重之的至宝。”
季音嗔了他一眼,花满楼越来越油滑了,时时刻刻都不忘甜言蜜语,与她表明心迹。
虽是如此想,但她唇边却已然泛起了深深的笑意,眉间的疲惫虚弱都被笑意浸透了。
“阿音,你辛苦了。”
女人生产便如鬼门关前走一遭,刚生产完不久,季音元气大伤,身体虚弱无力。她还没说几句话,花满楼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她的精神不济。
花满楼将襁褓放在她的身边,伸手抚向季音苍白的脸,心疼的抚平她眉目间的褶皱。
“何来辛苦之说?”季音反握住花满楼的手,轻声细语道,“有你有婠婠,季音此生才算是完美。”
来这世上走一遭,季音已经得到了所有想要得到的东西,无论是感情还是人生,都已了无遗憾。
而人生最难得的便是无悔无憾。
“少夫人,先喝碗滋补养气的羹汤。”
说话间,丫鬟端来热气腾腾的汤羹。
花满楼伸手接过汤盅,一勺一勺亲手喂季音喝下汤水,拿着帕子擦拭干净她唇边的汤渍后:“喝了汤,好生歇息片刻。”
花满楼将空的汤盅放回丫鬟手中的托盘里,替季音捏了捏被角,俯身在季音的额头落下如春风般的轻吻。
“我在房中陪着你和婠婠。”
季音目光柔柔的凝望着花满楼勾,虚弱的点点头。
身体里传来一阵阵虚弱疲软,她确实需要歇息片刻养养神,这般想着,季音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熟悉的温暖的气息弥漫在身侧,渐渐地,困顿疲惫一拥而上。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季音耳边隐隐响起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叮……主线任务一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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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音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花满楼爱怜的望着床上并排而睡的母女,心底柔情万千。
他附身挨个在母女俩额头落下轻吻,轻手轻脚的绕出屏风,研墨提笔写信给花家报喜。
季音伤了元气需要坐月子修养身体,此时吹不得风也禁受不住舟车劳顿的赶路,婠婠又是个身娇体弱的婴儿,花满楼特意在信中说明了缘由,他有意等季音出了月子再商议归国之事,让花家不必心急。
“啾啾。”
阴癸派的信鸽从半遮半掩的窗扉里轻巧的跳到桌上,黑溜溜的绿豆眼饶有兴趣的望着花满楼执笔在信上龙飞凤舞。
片刻后,花满楼放下笔,将书信卷成一团塞进绑在鸽子爪上的竹筒里塞,盖紧了塞子,而后放飞信鸽。
白鸽咕咕叫了几声,很快消失在天际之中。
做完这些,花满楼又轻手轻脚的回到房中,靠坐在床沿上,神情专注的守在季音与婠婠母女身旁。
时间缓缓流逝。
季音从梦中醒来时,屋内一片昏暗。
她察觉到异样微微侧过头,睡前放在枕边襁褓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些许余温。
婠婠呢?
季音心底没由来的一阵心慌,紧接着隔壁房间里细细交谈声传入耳中,是奶娘与丫鬟们在给婠婠喂奶换尿布。
季音狠狠松了口气,目光转向靠在床头的花满楼,心底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如波浪起伏汹涌。
花满楼确实如他所说,一直守在她的身侧寸步不离。
季音眼中难以抑制的浮现出失落与伤感。
她依稀记得睡前系统提示她主线任务一已经完成了。
季音的游戏面板之中总共只有三个任务,如今只剩下一个破碎虚空的任务还未完成,但她此时距离破碎虚空也不过一线之隔。
季音怅然的动了动身体,虚弱的感觉袭来,但比起生产前后,身体里的无力疲软已是衰减了许多。
“阿音,你醒了。”
季音这一动,直接惊醒了靠在床边小憩的花满楼。
屋里昏暗,花满楼起身拿出火折子点亮烛台,明亮的烛光很快驱散了晦暗。
季音坐起身,花满楼眼疾手快的拿着枕头垫在她的腰后。
“什么时辰了?”
“酉时。”
季音微微愣住,没想到自己这觉睡了足足一天。
“感觉好些了吗?”花满楼关切的问道。
季音点点头:“好多了。”
这并非虚话,习武之人的身体远比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