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露娘”的名字让云钰珂和元晨两人都吃了一惊,两人齐齐回头看向勾陈君。
“你二人终于有点反应了,看来我们可以继续讨论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元晨终于开口,语气中有些犹豫,“闫露娘是谁?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难道你认识同毓兴商号?”
“不不不,同毓兴我不认识,不过,别装了这位姑娘,刚才你们私下说话我都已经听到了。至于同毓兴,这八年来我一直在调查同毓兴当年的所谓的私通外敌的罪名,自然是知道同毓兴的闫东家一家人都有谁,从年龄来看,你就是闫东家的大女儿,闫露娘。”
勾陈君见震慑住了眼前两人,语气越来越轻佻高亢,“我调查了八年了,同毓兴当年是被冤枉的……”
“是真的吗?到底是谁要害我家铺子!!”听到同毓兴被冤枉,元晨一直紧绷的状态终于松弛了下来。
“哦?终于承认了呢,闫露娘。”
勾陈君笑容更为灿烂,满眼全是计划得逞的神情。
“你骗我?”
元晨本来听到自家无罪是很开心的,但见到对方狡猾的笑容才意识到这是对方故意设计,整个人当场愣住,眼里原本的光彩一下子就暗淡下来。
云钰珂姿势没变,但护着元晨的那只胳膊微动,将小姑娘抱得更紧了。
“算不上骗,我调查了八年,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同毓兴的闫东家和所谓的外敌有关联,能称得上有关联的,只有那个所谓的‘同毓兴礼单’。”
勾陈君面对元晨恭敬行了个礼,“稍稍骗了姑娘,在下向您道歉。不过,八年调查,确实没有任何线索证明同毓兴与外地有勾结,应该可以证明应该是有人构陷同毓兴。”
“话既然说开了,勾陈君,你到底知道什么,总该说些什么吧。从我们这里骗走了这么多消息,你今天来就是为了炫耀吗?”
云钰珂厉声质问。
“也对,我来找你们还有别的事情。那个礼单,闫姑娘应该鉴定过了对吧。那个单子根本不是什么礼单,对不对。”
见身份败露,云晨恢复精神,振作起精神。“是,那单子更像是同毓兴的进货单。”
“那就是了。“勾陈君点点头。
“那个礼单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又是从哪里拿到的?”云钰珂问出了一直都想询问的事情。
“那个礼单,就是武靖公贪墨案的证据之一。”勾陈君轻飘飘得说出了自己知道的情况。
“什么!”
“这不可能!”
云元二人同时开口,很是震惊。
“勾陈君,这不是你的本名吧,你到底是谁?孙县令刚查到武靖公贪墨案的情况,你就知道这些事情相关了?我知道你在县衙里呆过一段时间,别把你刚知道的情报当成证据,你以为这样就会信了吗?”
勾陈君笑着摇摇头,“云老板,你问我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个比较好?”
“那就一个一个说,你该不会记不住我刚才问了什么吧。”云钰珂在嘴上从不落下风。
“好好好,您二位都告诉我这么多事情了,我自然也要稍微分享一些讯息。”
勾陈君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先说第一个问题,我的本名。二位,我是武靖公的……武靖公麾下副将,孙衡,当时没有被波及到,所以这八年间我一直组织人脉为武靖公翻案。”
“第二,我承认,那位孙县令很是聪慧,他是凭自己的能力想到了两个案子之间有关联。与我无关,我也是在县衙潜伏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开始调查当年的事情了,我还专门给他留了一封信。”
勾陈君说到孙县令的时候,原本带着笑意的语气中多增加了一层敬佩。
“如果你们跟县令关系比较好,帮我提醒县令,他这个身份,对于这个案子最好还是不要轻易调查,就算要调查,也千万不要让更高位的人知道他在调查。”
“这是为什么?”云钰珂心里有了一些猜想,但还是先听听对方的看法。
“道理很简单啊,云老板,当年同毓兴是被陷害的,自然武靖公也是被陷害的呀。你说,要是让那个陷害武靖公的人知道有人在调查当年的旧事……你觉得孙县令还能有什么好结果吗?或者说,你们好好想想,武靖公那种身份的人,什么人能将整个武靖公的势力连根拔除?”
“嗯……有道理。”云钰珂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对方说的这些事情应该是真实可信的情报,微微点头。
“轻轻说的真对……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元晨听到前面的对话也有了自己的猜测,只觉得前途灰暗,双眸一闭,从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明月皎洁,美人落泪,眼前景色还是挺能打动人的,勾陈君见到此景,心中似乎漏了一拍,但很快就稳住了心神,又恢复到自己当时玩世不恭的样子。
“这种事情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云钰珂没忘记正事。
“那就要说到另外一件事情了,云老板,刚才我问过你,你到县衙之后,是你鉴定出了那些宝贝的价值?”
“我怎么忘了这事,那些宝贝是你的?”
“不瞒二位,那是武靖公夫人的首饰,命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