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鹤没想到褚元洲居然还记得暖玉床的事,并且做好了安排。
那当然是赶紧把暖玉床安排上啊!
就是这个师兄是什么意思呢?
谢云鹤掀开被子,一把坐起。
“那就麻烦……”
谢云鹤才发现他不清楚这位医修师兄叫什么。
“我姓崔。”
白衣医修道。
“那就麻烦崔师兄了,我很需要一个新的暖玉床。”
崔师兄除了一开始眼神有些怪异,后来倒也没把注意力放在两人身上了。
他来到左边的暖玉床废墟处。
手一挥,坍塌的暖玉床就消失了,还有旁边的杂物也不见了。
他显然对于疗养室的布局非常熟悉。
一眨眼就又拿出了一张暖玉床,并且布置了其他因为打斗而被波及的桌椅等。
所有东西都焕然一新,并且摆放得和之前分毫不差,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强迫症了。
谢云鹤将被子挪回了新的暖玉床上。
“多谢崔师兄!”
崔师兄看到左边的样子非常满意,干净整洁。
一转身,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与左边相比,右边就像是一个仓鼠窝一样。
崔师兄简直没眼看啊,为什么这个人的床底下会塞满了杂物。
但这是患者的自由,他只是多看了两眼。
咦?
他看到了床底下杂物中有一些花花绿绿的册子?
他瞥了一眼安静窝在被子里往外看的右床患者。
露出的脸上都布满了绷带。
不光是全身,连脸部都受伤了?
真是少见。
崔师兄看了一眼就转移了视线。
左床患者,他还记得这个一脸虚的少年。
全身经脉都损伤了,这位也是比较少见的。
“记得每天按时吃药!”
出于医修的道德感,崔师兄嘱咐了两位患者。
谢云鹤和梅师兄都乖乖点头。
谢云鹤还记得这位崔师兄在大堂时候的样子。
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崔师兄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梅师兄,就离开了。
走之前关好了疗养室的门。
夜深人静了。
终于不会再有访客了。
疗养室内的两人重新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谢云鹤一夜无梦。
而梅师兄做了个噩梦,半夜中惊醒过来,醒了就忘了做的什么梦。
他挠了挠头,重新进入梦乡。
……
另一边的执法堂则是热闹得多。
那是一个像是小型的衙门一样。
一进去可以看到外面大门上方挂了“执法堂”三个大字的牌匾。
往里走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里高挂了四个大字“明镜高悬”!
黑色和红色的建筑配色让这里看起来就有一种肃穆的氛围。
大晚上了,还有很多穿着黑色执法堂制服的弟子来来往往。
每个都是面无表情,看着冷漠极了。
秦煜拎着褚元烽来到了这里,身后跟着一起过来的褚元洲。
褚元洲在给崔师兄发了讯息,并且做好了安排后,来给自家倒霉弟弟收拾烂摊子了。
三人来到了大堂。
秦煜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大厅的一个阵法附近。
周围看到秦煜的弟子们都呆住了。
居然是秦煜!
看呆了一群人。
“啊啊啊!是秦煜师兄!”
“哇!是秦师弟!”
可惜秦煜掏出了执法堂的玉佩,操作了一番就带着嫌疑犯褚元烽以及嫌疑犯家属褚元洲进入了阵法内。
“秦师兄走了!”
“哎,怎么走这么快呢?”
“别傻愣着了!快去影壁那里看!”
“大晚上的,这是犯什么事了?”
“嘿嘿嘿,每天的乐子就是看执法堂审案了!”
一群人呼啦啦地走了,来到了执法堂后方的一个超大玉璧处。
玉璧光可鉴人,又平又宽,附近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这个玉璧也就是他们说的影壁。
只见影壁上逐渐浮现出了一个画面,画面中映出了秦煜三人。
……
秦煜三人进入阵法后。
三人眼前的场景变幻了一瞬间。
还是在这个黑红的执法堂大厅内,但是刚刚那些来往的弟子已经消失了。
左右两边刷新出了一堆抓着棍子的黑衣执法人。
皆是表情严肃,高大冷峻。
不知道哪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升堂!”
两旁的黑衣执法人齐齐将手中的棍子敲击向地面,一边口中还低沉出声。
“威——武——”
最上面的书案后方,突然出现了一位穿着金黑色执法服的老者。
他看起来不苟言笑,十分严肃。
“啪!”
他将手中的惊堂木一拍。
严肃的目光扫过下方的人,自带一种威慑力。
“堂下何人?所犯何案?速速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