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毛驴的少年郎好似早就预料到一般,牵着毛驴朝着反发方向走去。
书生往怀里掏东西的动作也停止了下来,忙追上去,“阿四,你要去哪里?”
秦酒微抬草帽,有点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书生,
“进不去城,不得找个地方住一晚上吗?马上又要下雨了,难不成就在城楼下等到明天早上?”
“前面我们走过来的时候有个破庙。”
书生愣愣点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五月天,大庆国雨水颇多,秦酒这一路一半的时间都在下雨,身上的蓑衣就没脱下去过。
破庙的牌匾斜着,像是马上就要倒下来。
咯吱——
秦酒推开门,寒风瑟瑟,破庙里坠下来的红绸,幽幽飘荡,活像吊死鬼游弋。
刹那间,一只老鼠从三清老祖石像眼睛里钻出来,蹦跶跳在地上。
同样,书生也蹦跶了一下,扯着秦酒的蓑衣,“阿四,我们要不换一个地方。”
“没地方了。”秦酒道。
这里应该是有人休息过,一堆稻草还有熄灭的火堆,秦酒脱下来身上的蓑衣,扒拉了一下周边的干稻草还有木头堆在一起。
火折子点火。
书生见着火堆升起来了,才敢从门口跑进去。
凑近了点燃的火堆,扯着衣摆烤:“阿四,我感觉你跟我差不多年岁,什么都懂啊。”
“因为穷。”秦酒道。
“……”
少年郎看着比她要有钱的多,他褪下蓑衣后穿的玄色长衫是上好苏锦,就是皇宫一年也只有几十匹进贡。
她不会看错人,否则也不会跟着他一路。
二人谈话间,破庙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只听见马儿叫了一声,那踢踏声也停了下来。
“公子,这里有间破庙,我们可以在这里先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