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风朗房间外室 ,萧秋水等人正在忙碌。内室门一开,柳随风走了出来。
萧秋水忙道:“风兄,你身子好啦?”
柳随风点了点头,“多谢诸位搭救。”
唐柔朗声道:“哪里话,老大本就在找叫风,找个叫风朗的,哪知道就遇见了,真是缘分!”
柳随风轻微一笑,“无名之辈,不足一道。”
忽又转向萧秋水,抱拳道:“在下此前言辞失礼,萧兄却不挂于心,多次相救,风朗感激不尽,日后若有差遣,我绝不推辞。”
萧秋水却叹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你现在不当我是朋友。”
柳随风一笑:“萧兄是风朗的挚友。”
萧秋水乐道:“好极了!有你福袋我就安心了 !”
“说来也巧,之前铁衣神捕辗转托人找到家师,要我送封信去浣花给他,正好与萧兄同行。”柳随风说罢一笑,却咳嗽起来。
萧秋水忙道:“这可真是太巧了,你还没痊愈,身子弱,还需调理清余毒,顺道也让雪鱼姐帮你调理一番。”
“酒呢?没酒,谁也别想走!”
银蝶镖冷不丁的刺入门桩,唐方忽然踏门而入。
萧秋水等人忙灰着脸,“这就好,这就好。”
风朗看到唐方手腕的银铃红绳,目光一怔,儿时的片段飞速划过脑海——
——儿时的柳随风被关在水牢中,蓬头垢面望着头顶那一方窄窄的天窗,忽然系着银铃红绳的小手,拿着一块米糕自窗口伸出来。
“这是我从厨房偷来的米糕,你快吃,别被他们发现了!”
米糕落下,小小的柳随风狼吞虎咽,抬头时,手上系着红绳的小唐方正对他笑……
柳随风不禁心神一动:“你……可是唐门唐方?”
唐方皱眉:“你又是谁?”
柳随风想开口,却忍住:“我……在下风朗。”
唐方恍然道:“就是耗尽了醉黄泉的病秧子!告诉你,这件事你也有份!”
柳随风也讪讪的低下头,不再做声。
等那人喝过一盏茶后,萧秋水等人苦着脸,搬出了三坛酒。
……
三坛酒都被摔碎一地。
唐方怒道:“你是在糊弄我吗?没一个像的。”
“喂,唐方,我已经尽力了!”萧秋水龇牙咧嘴不悦道。
唐方冷声:“若不是你们,我现在已经敲开一窍不通门了!继续做,做不出来今晚别睡了!”
柳随风闻言,目光一动:“这位姑娘去敲一窍不通门,是想找玉知了打探消息吧?我或许帮得上忙。”
众人一愣,唐方歪头仔细看着他。
“你?”
柳随风暗暗摘下腰间风朗的玉佩,在袖口里指尖轻压,将玉佩掰掉一角再递出去。
“我跟玉知了有些交情,将我的玉佩给他,能换他开一次口。”
唐方接过玉佩,她面色狐疑:“听雨剑风朗,就这个玉佩?能换玉知了开口?你也是个骗子吧?”
柳随风一笑:“我会随萧兄去浣花,若你拿了无用,尽管来找就是,也好过在这里空耗时间。”
唐方想了想,眸光一闪:“好,唐门离浣花剑派很近,量你们跑不了。”,唐方转身要走,萧秋水却拦在她面前。
“喂,镖尾还没起。我们帮了你,也该回敬一下吧?”
“姐,你的银蝶镖越扎越深,再不起会伤了老大的。”唐柔急忙上前。
唐芳想了想,手上寒光一闪多了那只小铁杆,轻点萧秋水肩头伤口,铁杆一下插入肩,而后一掌拍下,嗖的一声,完整的银蝶镖飞出射在房梁上,萧秋水疼的再叫一声,鲜血长流。
“唐柔,这样的狐朋狗友少交为妙,等我办完事来带你回家。”
唐方说罢,飞身出屋,消失在夜色之中。小伙伴们迎上去扶住萧秋水。
“起出来了,那些血片刻就可以止住,你忍着点。”唐柔小心的搀扶他。
萧秋水摆摆手:“没事儿,镖着镖着就习惯了……”
却望向风朗,“这个玉知了能打听江湖消息,听上去很厉害,你如何与他有交情?”
柳随风一顿,笑笑,“机缘而已,正如我与你,前日还不相识,而今不也成了朋友么。”
萧秋水喜道:“福袋,那快帮我参谋一下,几日后我大哥就要做浣花少掌门了,要如何才能跟大哥争这个位置呢?”
柳随风一愣:“你想做浣花掌门?”
萧秋水点头。
“你差你大哥很多,不过我记得蜀中有一个规矩,若少年侠士能得江湖名宿的推举荐便可挑战门派继位者。”
萧秋水大喜:“是个主意!先回浣花,我想想找什么江湖名宿举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