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百万金打底的金银,那是多么可怕的一笔“缘分”,如果让一两个高手携带谁敢肯定,那高手又能忍得住那庞大金银的诱惑?
其三,人心,经不起考验。
如果让强者携带只需要两三次,当形成了章程,那么,强者想要动手脚,便会很简单了,比如说,哪怕强者不携款潜逃,只需要暗中通知其他人,然后其他神秘强者出手,将押送的强者重伤,到时候如何?
斥责护送不力?还是安慰金银不过身外之物?
诸多因素之下,凌王才选择了以兵马押送,车队那么多的人,互相便形成了监视,确保无人又想法,而且苏尘思忖着,凌王应该还有其他的保险手段。
当然了,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没有万无一失,世间更无十全十美,只有尽力做到最好。
言归正传。
听到苏尘的笑声,申屠密抬头看了一眼,眼眸露出些许诧异他在思考,传闻是不是有问题,苏尘那笑声,那言语好似是真的爱财,而不是因为百姓才强忍着爱财吧
表面,申屠密还是颇为客气:“出手之人过于狡诈,申屠高估了自身还请苏郡守出手援助。”
苏尘笑意更
甚:“好说。”
心绪也开始变冷敢抢他的钱?特么的,还不是一两金,而是达到七位数的金子!
很快,苏尘眼眸微闪:“说起来,苏某颇为好奇每一次盐款,是放在何处?这一次盐款被劫,出手之人是如何掌握的行程?王府难道未曾设下特殊封禁吗?”
如此庞大的一笔钱被抢了他第一时间怀疑的,便是凌王府有内鬼在谋划,第二怀疑的,便是现如今有些缺钱的诸王。
第三怀疑的,可能是某些真正的劫匪不过几乎不可能是劫匪,不然的话,这申屠密不可能查不到线索。
“真正的盐款在何处,在下也不知。”
顿了顿,申屠密补充:“据在下所知,每一次押送盐款,真正的盐款便隐藏在那诸多马车之内,至于到底是哪一个,除却吾王,没有人知道,只有当车队抵达目的地后,车队合拢各自的手令,才能知晓确切车辆,随后通过询问王府内部得到另一半手令,才能将盐款无损的自木箱中取出。”
说完后,申屠密苦笑:“至于出手之人如何掌握的行程苏郡守,在下的确不知,说起来也是无颜,在下领王令许久,如今却毫无线索。”
苏
尘神色不由得一愣之前所谓毫无线索,他以为是这人在自谦,毕竟能被夏战派来查探,肯定不会是草包。
可此时再度说毫无线索那就不是自谦,而是真的什么线索都没查到。
想到这里,苏尘不确定的开口:“没有任何收获?”
“”
沉默一阵,申屠密越发无奈:“实不相瞒,在下如今,甚至连车队在什么地方消失都没有任何头绪。”
苏尘不由得无言一丁点线索都没有,真以为他苏尘是全知的昊天上帝,能凭空找到线索?
玄凤郡到青花州那么远的距离没有半点头绪,就算是他去查,难道 他还能从这里挖地三尺的找过去不成?
大海捞针恐怕都比挖地三尺要靠谱!
没有犹豫,他下意识就准备婉拒虽然被抢的钱的确是他的,可首先要知道,那笔钱还没有送到他的手里,哪怕找不回来,凌王也得自己补上,毕竟那是凌王的人出了纰漏!
刚要拒绝,苏尘又咽下的想法。
说起来就不得不提一件事,他弄死于丰后,一直在等着诸王的报复大概是之前的冲动,和他的性子不符合?又大概是诸王很不好对付?
总之,他
一直在等待诸王的报复,只要诸王再报复,他就能说服自己,不再藏拙,直接灭了诸王寄托厚望的活死人,给诸王一个教训,也让天下人都知道,他苏尘不喜欢招惹是非,是是非非的,也滚远些,莫要碰他。
结果也不知怎么的,诸王也好,还是那永王夏佑,居然一直没有半点反应,好似完全没有在意于丰的死活。
如果钱是诸王的人抢的他去把钱拿回来,然后反击,也算是顺理成章了吧?
不知怎的,他心里很想灭了那些活死人,很想给诸王一个教训。
一直没得到回应的申屠密开口:“苏郡守?”
苏尘眼眸又闪了闪。
很快轻语:“有没有可能是内应所为?”
申屠密迟疑一会儿,还是开口:“有过清查,如今虽然没有线索,不过按照吾王的猜测,是内应主导的可能性,不会超过百分之十。”
苏尘眼眸微闪申屠密的回答是,内应为主导,而非单纯说内应。
换而言之,的确有内应,很可能已经被查出来的,却没有其他更多的收获,故而凌王府才确定,是内应为主导的可能性极低。
如果不是内应主导,抛开愚蠢的匪寇,那么,大概率便是,诸王了
。
“明日。”
顿了顿,苏尘轻语:“申屠兄也知晓,苏某今日刚刚回来,暂时难以脱身,不若申屠兄在苏某的郡守府歇息一晚,明日启程出发查探,如何。”
申屠密没有拒绝,:“全凭苏郡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