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他一直都在军营,一直都在不断的苦练,也经历了超过三十次激战,一直都未死他以为他能回家,能衣锦还乡的回家,毕竟,这是最后一战了。
之前数十次大战他都活了下来却死在了这最后一战?
他有些不甘带着无数的不甘心,兵卒瞪大眼睛看着天空,失去了所有的意识,一抹无人能看到的血色腾空,融入血浮屠之中。
那一抹血色,为杨青所部,又带去了两抹微不足道的增强,一抹是血浮屠为兵卒的加持能分散给其他还活着的人,一抹则是,兵卒死去为血浮屠带去了些许增强。
极远处。
射杀兵卒的鹰钩鼻余光看到那死不瞑目的双眼,眼眸浮现些许冷漠他没有在意被他射杀的人,他已经再度拉弦,他正在观察战场,寻找着机会。
此时朝廷的人飞速杀进人群,他的袍泽和敌军纠缠在一起箭矢可不会区分敌我,若是射偏了,以他的能力和贯穿箭的威势,至少就会导致好几个无辜的袍泽被箭矢串在一起同时射杀!
杨青忽然咆哮:“千机营,灭了那些弓手!”
顿时,有接近一万人,血光再度爆发,一部分人砸出了一个个巴
掌大小的雕塑。
那些雕塑,迎风而涨,化作了数丈猛兽飞鸟,化作残影朝着鹰钩鼻所在的区域而去。
更是还有一部分猛踩地面,泥土翻滚,化作狼群扑出。
鹰钩鼻的上级忽然咆哮:“转移阵地!”
还在搜寻目标的鹰钩鼻心绪一震,瞬间取下箭矢,抱着弓箭急促跑动这时才看到,鹰钩鼻四周的隐蔽之处,到处都是和鹰钩鼻一般装束的弓箭手。
千机营好几个将领眼眸一寒:“原来都在那边”
猛然加速。
更是有一道道蓝色和红色融合在一起的透明圆珠,铺天盖地的朝着诸王弓箭手所在的区域砸了过去。
主力对决之时,弓箭手,是战场最为令人忌惮的人。
不是杀伤力,弓箭手杀不了多少人,毕竟,弓箭手需要寻找机会,一个合格的弓箭手,需要确保射出去的箭矢不误伤友军。
弓箭手寻找目标,寻找机会那诸多时间,够寻常兵卒砍杀很多人!
可怕的是,弓箭手如果携带着贯穿箭,便能射杀将领!能射杀那些作战最勇猛的人!
不管是因为将领属于人上人,还是将领需要帮助天空主将维持兵法都必须要先行灭了敢在战场冒头的弓
箭手。
“轰隆隆”随着诸多傀儡和那红蓝色的珠子落下,可怕的爆炸开始蔓延。
城外。
“杀啊!”
炮灰还在疯狂怒吼朝着防线冲杀,防线有着极其凌厉的反击,不过这一次,反击却不如之前可怕城墙并没有施展兵法,没有兵法加持,寻常的士兵,一部分心神不稳。
防线,半里外。
好几个炮灰,带着惊惧以其他人的尸体当作盾牌保护自身。
虽然身后的主力以血色大盾在掩护,却也只能掩护箭雨。
而且等他们彻底靠近城墙后,主力便再无法掩护,剩下的路,需要他们用命,强行开凿。
好几个曾经是囚犯的人看了小心的看了一眼前方,一边在地面匍匐前进,一边暗暗怒骂:“该死的,那些当官的真不将我们当人看,他们如果将那血色盾牌直接堵在防线旁边,我们凿开防线岂不是简简单单。”
不远处一个汉子讥笑:“没听见天空的元帅说了,咱们只是炮灰咱们的命,哪来的资格。”
这个汉子不是囚犯,他是兵一个被俘虏的兵,随后便编入了炮灰营。
他也知道主力为何不如那几个废物所言一般,直
接以血色大盾堵住防线不是做不到,只是不值得。
堵得越近,后方盾卫的压力就越大。
若真堵在防线外边,各种军备重器甚至都不需要估算距离就能随便乱轰,到时候,那些盾卫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死。
相比于让盾牌舍命去博不一定能凿开防线,不如让盾牌挡住大部分攻击,然后用数倍乃至于数十倍的炮灰,强行去凿开防线。
毕竟炮灰而已。
瞧见那几个囚犯还想说什么,汉子冷笑:“有那时间发牢骚,不如想办法继续靠近若是被后面的执法队误会,他们可不会手软!”
执法队大多是弓手,专门射杀不敢前进或者试图逃跑乃至于装死的炮灰。
诸人面容越发愤怒不甘,却没有人反驳,继续盯着已经好似刺猬一般的尸首,继续在地面匍匐前进。
一部分炮灰认为,或许那主将压根就没指望他们先登,纯粹只是利用他们消耗防线中的军备毕竟,如果给他们一些盾牌,精锐手中那种合格的盾牌,他们的死伤就能降低许多!
天空。
苏尘看着远处不断试图靠近的炮灰营,微微摇头有些人的命,很高贵,有些人的命,很低贱
。
比如说此时在这战场,他苏尘若是遇险,哪怕死伤数十万兵马,所有将领也要保他无恙。
而那些炮灰他们的命,太过太过低贱。
给炮灰甲胄以及盾牌,方便他们先登?他们,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