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余离开后,温晚尔揉了揉后腰。
那里疼得刺骨,像是针扎的一般,让她忍不住皱眉。
这伤势,怕是很容易留下后遗症……
东湖的地皮一时半会拿不下来,肯定要被温海涛继续威胁拿捏。
所以,即使席珩对她再不耐烦,温晚尔也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
很快,到了中午。
沈若余在公司门口等待已久,温晚尔实在没胃口吃饭,腰痛得几乎直不起来,两人就直接去了医院。
在医院有熟人,沈若余直接带着温晚尔去了专家号会诊。
检查之后才知道,温晚尔本来身体就不好,有腰肌劳损的毛病,再加上车祸撞击,导致病情更加恶化,必须要及时休息。
温晚尔难得露出一抹郁闷的神色。
“医生,我很忙,有没有什么快速好起来的办法?”
沈若余又好气又好笑:“你还真是个工作狂了。这腰不想要了,那个项目不行,就交给我来做吧。”
“不行!”温晚尔坚决拒绝。
连她都处理不好,更别提沈若余。
“晚晚,这段时间你好好休养吧。”沈若余叹了口气,“我们得再去做个ct检查。”
“嗯。”
两人到了十楼的ct中心。
然而,却遇到了两个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席珩和安栩。
两人似乎刚做完检查,正准备离开。
安栩一副乖巧模样的跟在席珩的旁边。
看到温晚尔的瞬间,她柔弱地揉了揉眉心:“阿珩,我感觉……好难受,闷闷的。”
席珩脚步略顿:“怎么了?刚才医生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吗?”
安栩咬唇,眉眼动人:“可是……你摸摸我的额头,我好像发烧了,真的很难受。”
温晚尔攥紧拳头,盯着席珩。
他沉默了许久,并未动作。
安栩表情无辜,抓住了席珩的手掌,放到自己额头:“你看,是不是很烫?”
席珩眉眼淡漠,抽出手掌:“有点。”
安栩表情僵硬了片刻,随后委屈地嘟囔:“阿珩……”
温晚尔冷笑一声,转身拉住沈若余的胳膊:“我们走吧。”
“温小姐,你也在这里!”
安栩忽的叫住了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眶通红,泫然欲泣。
“温小姐怎么见了我就要走,是还在怪我吗?”
温晚尔挑眉:“怪你什么?怪你缠着别人的老公陪自己住院,还是怪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有妇之夫亲密?”
“抱歉,我没你这么闲。”
“有这么多心思哭哭啼啼,不如先放正自己的身份,等登堂入室之后,再来展示你多爱席珩,才比较好。”
温晚尔不想与她多费口舌,直接和她擦肩而过。
谁知道腰痛得太过凑巧,刚往前走了两步,差点跌倒。
一双手从身后扶住他的腰。
另一只手陡然停住。
沈若余温柔地看着她:“晚晚,小心。”
席珩的手顿了一秒,冷笑着收回。
那一瞬间,温晚尔感觉男人的目光冷得有些吓人。
安栩眨眨眼,语气娇软,意有所指:“温小姐,你似乎和其他人也亲密得有些过分。”
她微眯双眸,目光落在安栩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儿上,眼底浮现一抹讥讽。
自己和谁亲密,安栩倒是很关心?
随即,温晚尔的视线又转向一旁的席珩。
刚才他明明看到她差点摔倒,沈若余不过是随手帮她稳了一下身子。
安栩的造谣脱口就来,席珩也就这么任由安栩污蔑她?
可笑。
也是,人家是干干净净的白月光。
而她,不过是唯利是图的下堂妻。
场面尴尬极了。
沈若余看不得温晚尔被人欺负,忍不住反讽:“我们是朋友,扶一把有什么不对吗?果然,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安栩咬唇,捏紧双手,看起来脆弱又坚韧,让人莫名升起保护欲。
她看向席珩:“对不起,阿珩,温小姐,是我说错了话,让大家尴尬。还有这位先生,我不过是个女孩子,你就算是为了温小姐说话,也不至于说得这么过分吧?”
席珩垂眸:“不怪你。”
呵!
又是这样。
温晚尔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涌,一股愤怒冲到喉咙口。
她深吸一口气,压制住悲凉和委屈:“安小姐,我和你不熟,你不用在我面前装白莲花,我不吃这套。”
她说完,拉着沈若余就要走。
“温晚尔,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
席珩一只手拽住她的胳膊,力度不轻不重,但足够将温晚尔困住。
温晚尔甩了甩胳膊,没甩掉,她抬头瞪着他:“松手!”
“温晚尔,你敢这样跟我说话?”席珩眯眼。
沈若余愣住:“席珩,晚晚的腰伤还没好呢,你不能这么粗暴。”
“我和她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听到这句话,席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