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珩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猛地上前一步,将温晚尔困在墙角,目光深沉如墨。
“温晚尔,你真的以为,离了婚,就能从我世界里消失?”
话毕,直接上前拉住她的手,力道之大。
感到手腕上那束缚的力量一寸寸收紧,温晚尔蹙眉。
曾经,这份执着和强势,是她爱他的一部分。
而如今,那份爱却早已在无数次失望中渐渐耗尽。
剩下的只有冷静而清醒的自我保护。
她微微抬眼,看着席珩那张冷峻的脸庞,心中竟泛起一丝陌生。
这个男人,她曾以为会是她此生唯一的依靠。
而现在,早已变成她最想远离的过去。
那些炽热的情感和无数次的迁就。
如今都成了她的伤疤,提醒着她不要再回头。
“席珩。”她平静地开口,内心却如止水般冷清。
“我们已经结束了。你还这样纠缠,究竟为了什么?”
他不语,目光深沉地望着她。
眼底似乎掠过一丝痛楚,却被一层冷漠的外壳掩盖住。
温晚尔看得分明,却也感到疲惫不堪。
这男人的执着和他的冷酷一样顽固,口是心非的深情如无解的枷锁。
让她每每想要抽身而退时,都像在试图挣脱一片荆棘,越挣扎越被刺痛。
“我和沈若余的事,你无权干涉。”
平淡而决然的语气,是她给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
席珩的眼神骤然阴沉,拳头不自觉地在身侧收紧。
看到他隐忍的怒意,内心却毫无波澜,甚至感到一丝悲哀。
他的每一次靠近,都只会让她更加坚定要与过去彻底划清界限。
“温晚尔,你真的这么决绝?”
她没有回避,目光坚定而清冷,内心的决意如岩石般无比坚固。
是啊,她是决绝,决绝得自己都觉得残忍。
可她清楚,一段没有未来的关系,再多的不舍和挣扎。
都只是在徒劳地消耗自己,无法挽回任何曾经的美好。
“我已经不想再回头了。”
这句话说出后,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
席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与痛楚。
那种冰冷外表下被撕裂的情绪,在一瞬间展露无遗。
他紧紧地盯着她,想要从她的目光中找到一丝动摇。
但她只是静静地与他对视,眼神如湖水般宁静,不带一丝波澜。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已彻底释然了。
曾经的席珩,是她心中的执念。
而现在,她只想放下,去追寻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温晚尔定定地看着席珩,内心平静如止水。
不再留恋他那隐忍而深邃的眼神。
也不再渴望得到他的解释或辩解。
那些期盼的眼神、等待的日日夜夜,早已被无数次的冷淡与失望磨平了棱角。
此刻,只想让一切回归平静,不再有他的介入和打扰。
“您身边有了安栩,那就不要再来打搅我,谢谢。”
话音刚落,温晚尔便转身准备离去。
过去的种种纠葛和依恋,如今都成了她该放下的负担。
身后的席珩脸色微微一变,眉宇间闪过一丝压抑的怒意。
他拳头在身侧紧攥,沉默片刻后,低声冷笑了一声。
“你就这么想要我和安栩在一起?”
温晚尔闻言,蓦地顿住了脚步。
她回头,眼底透出一抹冰冷的嘲讽。
席珩这句话不过是个拙劣的笑话。
“你和安栩之间的关系,世人皆知,何必来问我?”
她冷笑像一根利刺,深深地扎入席珩的心底。
他一怔,眼神中浮现出复杂的情绪。
温晚尔看着他,内心已再无波澜。
没有再多言,温晚尔转身离去。
回到家中,温晚尔感到一丝疲惫。
洗完澡,擦干头发,换上了轻便的睡衣,准备就这样好好休息一夜。
然而正当她掀开被子、准备沉沉睡去时,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你在怕吗?】
温晚尔微微蹙眉,心头升起一丝疑惑和不悦。
怕?
她有什么可怕的?
和席珩的事已结束,而那段让她感到痛苦和窒息的关系,她早已决心放下。
这个短信是谁发来的?
有什么目的?
她思索片刻,冷静地回复过去:【你是谁?】
不出一分钟,手机再次震动,屏幕上弹出对方的回信:【一个让你能够下地狱的人!】
她微微一怔,眉宇间显出一丝冷意。
这是谁在恶作剧?
到温家或安栩的手笔。
毕竟她的离开触动了温家不小的利益。
而安栩一直以来的敌意,她也并不陌生。
这些人一向手段狠辣,威胁她似乎也并非意外。
她轻嗤一声,冷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