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阿姨!”
江母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齐矜远远地从门口迎了上来。
她脸上也是立马扬起了笑容来:“矜矜,怎么还出来了。”
“这不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江阿姨了嘛?”齐矜笑着说,“本来应该是我去找你的,只是我今晚上还有一个视频会议,走不开,只能麻烦江阿姨走一趟了。”
“这有什么。”
江阿姨不在意地略过这个问题,反手抓住齐矜过来握着自己的手,急切地直奔主题:“那个贺大师是不是也在你这里?”
常平没有跟着下车,坐在车上。
悄无声息地开了点窗缝,保证外面两人的声音能够传进来让他听到。
听到贺大师的名号时,常平没忍住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
怎么陌生中透着点熟悉……听过的样子。
而且,大师?
家里不是有一个苏灵小姐吗?为什么夫人要专门出去找别人?
不等他细想下去。
齐矜面露难色:“江阿姨……非常抱歉,我也没能够联系得上他。”
江母猝然瞪大了眼:“连你也联系不上他吗?那、那我的钱怎么办?再说了,我们这都是约好的了呀,我是相信你才……诶呀,那现在怎么办呐?”
看得出来江母的焦急。
齐矜连忙安抚,“阿姨您别急,您的钱肯定不会白花的!这也是我今天让你过来的目的。”
“什么意思?”
“贺大师他有一个师父,知道了您的事情后,让人联系了我。”
江母惊讶:“师父?”
“是啊。”齐矜笑道,“肯定是比贺大师还厉害的。”
……
“你的意思是,这位贺大师的师父,一周后会过来?”
江霁寒手指轻敲着桌面,垂着眼,陷入沉思,接着又问,“那你看到那位师父了吗?”
常平遗憾道:“没有,后面齐矜小姐就将夫人带回别墅了,我没跟上去。”
他是江霁寒身边的得力助手,一出现,就相当于是代表江霁寒。
如果齐矜看到他了,指不准他更是什么都听不到了。
不是他故意揣摩齐矜。
只是,他越想越觉得奇怪,曾经他见识过江霁寒和齐家兄妹交往最频繁的那段时间,齐矜小姐在大学期间还辅修了政治学,不搞唯物主义,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不搞迷信。
怎么现在反而还倒转来给夫人推荐大师了?
常平能想到的问题,江霁寒自然也能想得到。
他抿紧唇,面具下的神色沉郁。
缓缓地,他吐出一口气来,“一周后……”
他眼眸垂下,“这一周,让人盯着夫人的举动,出去见了什么人都告诉我,尤其是和一些陌生的人。”
常平:“是。”
不怪江霁寒草木皆兵。
他一开始以为,那场车祸只是江瀚的谋算,但是经过齐矜突然间的掺和,让他不得不怀疑……齐矜身后的那个人,才是掌管整个棋盘的人。
江瀚也好,他也好,齐矜兄妹也好,都是那任由对方摆布的棋子。
常平出去后,江霁寒联系了在公司的江父,将这件事情跟江父说了。
江父那边刚好开完会议,听到,沉默了许久,将之前苏灵瞎了、哑了后,江母不正常的心理状态说了出来。
这下换江霁寒沉默了。
“……这事你怎么不和我说?”
江父无奈:“我以为她这些天都已经忘了。”
毕竟现在的苏灵什么事都没有。
江霁寒抬起手,揉揉生痛的额角,“我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后,江霁寒脸色沉着。
他坐上轮椅,控着出了门,来到苏灵的房间前,刚要抬手敲开,正好有个佣人收拾完江父和江母的房间,出来见到江霁寒,连忙道:“少爷,苏小姐已经出门了。”
江霁寒一愣。
抬眼看向佣人,“出门了?什么时候?”
佣人如实答:“苏小姐吃完早餐后就直接出门了。”
江霁寒眯了眯眼,想起什么,拿出手机一看。
才发现有一条消息他没有看到,里面标注了苏灵的去向。
……
苏灵走在酒店的走廊里。
她这次带上了自己的小布袋,小布袋上多出了一个小铃铛,那是早上出门的时候,江母特意给她的。
她每走一步,挂在布袋拉链上的小铃铛就会“叮叮当当”地作响。
苏灵想了想,怕吵到人,还是将小铃铛取了下来,拿在手心里摩挲了一下。
质感很好。
苏灵没忍住想到了早上见到的江母,江家带给江母的紫气,和江母自身因为常年慈善而积累的道德金光,好像,变稀薄了?
是错觉吗?
那个时候的江母脸色并不好看,估计是没睡好,但是还是强打起精神和苏灵说话。
“苏灵,铃铛,挺搭的是不是?”江母说着,笑着揉了揉苏灵的脸颊,“你带上的话,肯定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苏灵那时候看了眼铃铛。
看不出什么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