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在等待吃饭的时候,很是无聊且无正经事要做,袁鸿飞又拿起了一本书开始看了起来。
发现袁鸿飞在看书,轻红也是感觉很惊奇。以前袁鸿飞从不看书,至少从不在她面前看书。
可是如今,袁鸿飞光明正大地在她面前看书,这或许就是改变吧!
轻红在旁边侍候着袁鸿飞,多少也认识些字。看到少爷拿起来的书,却原来是后人辑录的《杜甫文集》。
原来少爷喜欢看这些书啊,只是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看过呢?难道少爷总是在背后偷偷地看书?轻红心里产生了无数的疑问。
忽然,轻红又想起了袁鸿飞之前作的那首诗,其中两句她到现在还清晰地记得呢。
“卿颜泣泪如渝水,我念忧怀似君同。”
多么美的诗句,竟是从少爷嘴里念出来的。自己认知中的少爷“不学无术”,这实在是自己浅薄无知。
刚拿起书本,袁鸿飞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本来还打算去找母亲了解一些事情呢,可是现在竟然忘了。
难道现在过去?那不行,自己还答应了轻红和她一块吃饭呢。罢了,吃完饭再考虑这件事情吧。袁鸿飞心里经过一番头脑风暴,最终还是决定先吃饭。
袁鸿飞并没有等多久,只坐下看了一会儿书,便有下人将做好的饭菜端了过来。
这一次做饭的效率,确实比以前高得多。毕竟,袁鸿飞还亲自过去了一趟。
其实吃饭的时候,袁鸿飞和轻红两个人并没有聊天。毕竟,食不言,寝不语,这是父母教给袁鸿飞的礼仪。
当然,也并不是吃饭的时候,什么话都不能说,这主要还是看个人的习惯和认知。
至于袁鸿飞两个人不说话,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袁鸿飞不知道和轻红聊什么。
轻红一直都待在他的身边,照顾他、伺候他,压根也不了解外界多少事情。当然,这些自然都是袁鸿飞的认知。
吃完饭之后,袁鸿飞便起身离开了。袁鸿飞当然不会这么早便睡觉,他去找自己的母亲白玉梅了。今天遇到了很多事情,袁鸿飞也有很多问题想要了解一下。
当袁鸿飞来到大厅之后,同样让人去找母亲过来了。一般来说,大厅里是招待客人的地方,下人很多。但是现在,大厅却是仅有两个护卫守在门口,并且一般人不让进。
这些道理袁鸿飞自然明白,平时这个大厅是不常开放的,是招待特别尊贵的人的地方。
而且在家里面,只有自己的父亲有着绝对的权限。至于其他人的朋友,尤其是背景很小、地位很低的人,压根就进不了这个会客厅。
当然,进不了这个大的会客厅,并不是说这个客厅必须招待大官,只能招待比袁定邦官职高、权势更大的人。
一般这个大的会客厅,招待的都是五品以上官员,级别差的不能太多。级别差太多的话,在前院还有个小客厅,那个客厅所有人都可以招待。
现在袁鸿飞的父亲袁定邦没有在家,也很少会有特别尊贵的人来家里,这个客厅自然很少用了。
袁鸿飞看着一旁的护卫,开口吩咐道:
“你去请我母亲到这个大厅来一趟。”
那护卫听到袁鸿飞的话,应声答道:
“是,少爷。”
过了一会儿,白玉梅便来到了客厅。见了面,袁鸿飞还没有说话,白玉梅却是开口说道:
“鸿飞,你今天是不是又闯祸了?怎么打了袁定烈那小子了?”
见到母亲一来就提这件事情,袁鸿飞好奇地问道:
“娘,你怎么知道我打他了?”
白玉梅瞪了一眼袁鸿飞,开口说道:
“娘不告诉你,娘只问你,你为什么打袁定烈那小子?”
听到白玉梅的问话,袁鸿飞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口说道:
“娘,你打听这些做什么呀!袁定烈打了鸿礼,我只是过去劝解一下。却没想到那小子太狂妄了,竟然敢对我撒谎。我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才动手打了他的。”
袁鸿飞的话音刚落,白玉梅便宠溺道:
“鸿飞,你这孩子啊……实在是太过调皮,关键是歪理还有一大堆。”
见到母亲满不在乎的模样,袁鸿飞也好奇母亲是怎么知道的。于是,袁鸿飞便继续开口问道:
“娘,袁定烈他们给你告状了?”
看着儿子严肃的模样,白玉梅则是笑着问道:
“怎么?儿子,你现在感觉害怕了?”
对于袁定烈,袁鸿飞一脸的不屑,开口说道:
“我害怕个锤子啊!我怎么会害怕他们。娘,你快说,是不是他们告我状了?”
白玉梅点了点头,看儿子似乎没受什么伤害,心里也放心下来。随后,白玉梅才开口说道:
“当然了,要不然你以为娘怎么知道的?”
见白玉梅说出了实情,袁鸿飞便开口问道:
“那娘打算怎么处理?”
等袁鸿飞问完,白玉梅不答反问道:
“儿子,那你打算让我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袁鸿飞低头思考了一下,随后认真地开口问道:
“娘真的肯听我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