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的可爱肉团子相比,后头坐着的常容,身上着黑色的窄袖骑装,头发以玉簪束起,腰间还配着清远真人赐予的宝剑。
身板挺直,双手环着白肉团子,拉着缰绳,英挺潇洒,意气风发。
而跟随在他们一旁的凤子倾乌黑的头发高高束起,佩戴镶着宝石的银冠,黑长的头发如丝绸般落下。
本该有文雅之气,却因他身上穿着的红色骑装,显得有些柔媚。
偏得他瞳仁灵动,姿态闲雅,肩头还缀着一边的雪白狐狸毛,倒是平和了不少那妖魅。
跟前这么两马三人着实已经备受瞩目了,他们身后又跟着常容和常华的护卫,队伍之庞大,在进入皇家猎苑时,便让里头候着的皇孙贵公子都颇为咋舌。
不远处,随着一阵马蹄声,常源带着一支队伍迎了上来。
马蹄声在一丈远的地方停下,常源抓着缰绳,缓缓靠近常容,笑颜道:“皇兄,你可来了。四弟我等候多时了。”
常源并未下马,常容也就稳稳地骑在马上,同他说道:“路上耽搁了些时辰,好在并未迟来。吾离京数十载,于青林山上习武修身,不曾打过猎,今日托了四弟的福,倒能好好玩耍一番。”
“皇兄同我如此客气作什么?”常源也不顾常华在场,直面说道:“母后早同我说了,皇兄离家甚久,定有不适,让四弟我得好生照应着。你我本是同胞生,理应更加亲近才是。”
一旁的凤子倾方才见了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当真是恨不得挥剑刺穿他的胸膛,以消上一世的怨恨。
无奈现如今还不是时候,他只能将心中一口恶气拼命往下咽,心想:“老子总有天定剐了你。”
这会儿,听他这般花言巧语地想蒙骗常容,心中的怒火腾腾就往上冒。
好在常容视线一向不离他,瞧见他眼神不对劲,随即应付了常源,“你我兄弟五人,都是父皇的左膀右臂,自当是该团结为父皇解忧,为大丰祈福。”
而后,也不再理会他,双腿轻轻夹了马腹一下,缓缓往前行。骑着马哒哒走向了独自在角落呆着的二皇子常泓身旁。
常容这样的态度倒是让常源颇为吃惊。
小时候,常容便是很好哄骗的人,只要常源说什么他便信,没想到不过出外十年,性情倒是变了不少。
他只想着,既是你不同与我结盟,那便休怪我不客气。
常容骑着马往前走了两步,凤子倾方才拉着缰绳从常源跟前走过。
如此俊美男子,让常源着实眼前一亮,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他,颇有垂帘之意。
平日里,他养在宫外的那些个美男子容貌都不差,各个温柔得能揉出水来。
这会儿,忽然瞧见这么一个英俊的美男子,还怒睁着大眼睛,像是有些愤恨地望着自己,常源不反感,反而觉得下腹一阵燥热,惹得他满身是火。
对他的眼神,凤子倾极为厌恶,无声地碎了一口,跟着常容而去了。
身后的常源朝身旁跟着的侍卫说道:“去查查,皇兄身旁跟着的那男子姓甚名谁,是何背景?”
文/羽飞飞
自那日在皇太后跟前,见过常容后,五皇子便像是那着了魔的痴儿,每日天初初亮起,就守在承明殿外,等着常容教授他武功。
初次,赵忠公公在门口瞧见这位五皇子,心中还颇为震惊。
虽然凌贵妃一向是站在韦皇后这头,但以往也不曾让五皇子多来拜见。
既是皇子,赵忠也不敢怠慢,好声好气地将常华请进殿中。
“昨日个儿,主子陪着皇后娘娘说了许久的话,折腾得有些晚了。这会儿,还未醒来,劳烦五皇子稍作等候。容老奴去里头瞧瞧。主子若醒了,老奴定立刻禀报。”
五皇子不过五岁孩童,虽然礼仪尽知,但终归不过是一个孩童,说话的时候尚且是稚嫩的童音。
又因他长得颇像那位美若天仙的凌贵妃,五官精致不说,还长得超乎常人的俊美。
他一身华贵常服,被身后跟着的奴才抱坐在木椅上,腿太短了,压根够不着地上,摇摇晃晃地摆动着。
如此可爱的孩童,却偏偏摆出一副严谨的模样。
“赵忠公公不必惊扰了三皇兄,我不过是醒得早了些,心中挂念着同三皇兄习武之事,便不请自来了。望公公稍后帮忙禀报,就说皇弟我唐突来扰,想与三皇兄聊聊仙家的武学罢了。”
赵忠嘴角咧着笑弧,将身子弓得更低。
“五皇子这话说的,真是折煞老奴了。老奴定当如实禀报。”
常华点了下头,拿起手中的茶杯喝起了茶。
赵忠退下后,打发了手底下的小太监去御膳房给五皇子端来了早点,自个儿又去三皇子房门口守着。
半个时辰后,常容醒来,赵忠亲自进去帮主子洗漱,将五皇子来访的事情说于他听。
常容转头瞧他,“五皇弟在外头等候了半个时辰?你怎的不叫醒吾?”
赵忠心中苦闷,这哪里有奴才敢惊扰了主子休息?
但面上,他还是低头顺眼地求了罪,“老奴该死。”
常容恍然想起这是在宫中,心中感慨宫中规矩颇多,自己所言所语对他们都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