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联系,她成了音馨的小保姆,姑姑有时出席所谓的贵妇聚餐,她就成了拎包的小丫头,大部分时间在买菜做饭做家务中度过。
“似乎手指转一转,电话就通了”音然今日又一人在屋中,音馨回来时间不定,有时几天几夜见不到人影,有时深更半夜,楼下皮鞋声一声比一声刺耳,惊的音然从床上坐起,有时回来哭闹不休,咒天骂地,一转头,又对着镜子涂粉抹脂,有时又嫌肉排太油腻要吃辣萝卜,可一眨眼,又说要吃饺子才有味道音然早就见怪不怪了,姑姑是个很怪的人!这是心里给出的答案,“这个电话到底怎么用?”悄悄拿起话筒,除了嘟嘟声,什么也没有。“喂----喂----有人吗?我是音然”很奇怪,从门缝里偷瞧了好几次,姑姑就是这样拿起电话说话的,可电话根本没有人!没有人!不知劲松怎么样了,自己突然失约了,他会不会很生气?不理睬自己了?想打电话告诉他自己的不得已,他能理解吗?写信告诉他吗?可是自己不知道该将信寄到哪去。
正当音然对着电话苦思冥想之际,大门被打开的轰鸣声将思绪拉回了现实,有人回来了!会是谁?在姑姑身边待了一个月,富贵、光鲜、亮丽背后的秘密渐渐浮出了水面,音馨没有学历与文化,她靠着光彩夺目的皮囊游刃在各式各样男人之中,她所有的珠宝,衣物以至金钱都是垂涎她美貌的各式各样男人施舍的,就连眼下的“家”,不!不是家,眼下这个遮风挡雨的小洋房也是余叔叔为她租赁的,她就是良家妇人口中的“小三”、“狐狸精”,眼下她正与善权狼狈为奸,坑靡一气,一个为所谓的上流社会精英提供美食美酒服务,一个提供美景美人服务,在物质与言语的双重诱惑下,很多不谙世事的少女深陷其中,对音馨天花乱坠的说辞深信不疑,她们怀揣着飞上枝头当凤凰的美梦“勇往直前”,抱着九死无悔的决心,在音馨这个指路者的指引下,义无反顾,在音馨的引荐下,她们成了这个富商或那个富商的情妇,音馨从中收取一定的报酬,音然对这个姑姑越来越厌烦,可身无分文,跑又跑不了,走又走不了,好在音馨对这个侄女留了几分薄面,见洗脑洗不通,取了“榆木疙瘩”这个外号后就放弃了,留在身边当个小丫头使,不知为何,音然一见到喝的醉醺醺、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音馨时,就想到为西门庆牵线搭桥勾引潘金莲的王媒婆,原来现实生活中,姑姑就是王媒婆。
“余叔叔,是你呀!你吃饭了吗?”原以为是姑姑回来了,没想到是几日未见的余叔叔----被音馨皮囊所迷惑的众多男人之一,围绕在音馨身旁的男人多的如过江之鲫,他们之间各取所需,各取所好,原本音然心里对这些所谓的成功人士是嫌弃的,可不知为何,对姑姑口中这个怪老头----余文有种一见如故的亲近感,相较于善权那虚伪的面目,余文虽古板却有一种读书人的文化感,没想到两人之间隔了近半个世纪的年龄差,却能话语投机,兴趣相似,每次来他都能为音然带来小小的“惊喜”,特别是那本《书剑恩仇录》,让音然废寝忘食体会到读武侠小说的快乐,“余叔叔,这几日你去哪儿了?姑姑一直念叨着”
“你姑姑念叨?”余文用手扶了下金丝边眼镜,满脸不可置信,这个女人除了一副上好的皮囊,全身无一可取之处,老婆陪女儿去国外读书,自己寂寞难耐,在朋友的引荐下上了音馨的“贼船”,原本打算上个月就结束这畸形的关系,可是,在他见到音然的第一眼整个人都惊呆了,这个世上真的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乍见之下,又在昏黄的灯光下,余文以为是年少时那个叫梦莲的少女缓缓向自己走来,等走近了,细细打量,皮相有七分相似,但言谈举止比梦莲多了几分文雅气质,遥想当年,他被下放在农村,自己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梦莲父母怎会同意哎!时过境迁,都是多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再提出来也是惘然。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他对音馨生出了厌恶,却对这个小丫头生出了几分欢喜,特别是她亲脆脆叫自己叔叔时,有一种特别的情愫围绕在心间,让他的脸不由充满了笑意,“不要提你姑姑,她现在没时间念叨我,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音然也分不清这位叔叔与姑姑之间到底算什么关系,换一种更准确的说法,姑姑是他包养的“二奶”,从彼此的语气中能分辨出,他们在相互嫌弃对方,从姑姑断断续续的描述中,音然大概明白,余叔叔是位成功的商人,光在徽州就有四间铺子,经营范围涉及穿衣吃食,家财雄厚,老婆陪女儿在国外读书,在朋友的介绍下,姑姑成了他的外室,在皮相的新鲜感褪去之后,两人之间产生了厌烦感,姑姑靠在沙发上,翘着十指,迎着阳光,欣赏着刚涂上鲜红丹蔻的纤细玉指,漫不经心道,榆木疙瘩,余老头可是个怪人,动不动就搬点老古人说的什么君子什么兮的,没看出来,你俩倒是投缘,你给姑姑好好拖拖他,拖他一个月可就是一个月的银子,他真扔了咱俩也不打紧,姑姑有了谋生手段,饿不死”
“余叔叔人挺好的,我只是与他聊聊天罢了”
“我 的小姑奶奶,聊天能当饭吃呀!听说他送首饰给你,你不收,真是读了点书,把脑子读成傻子了”
若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