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恐怖杀意朝着金城和牛盖两将袭去,袁朗双手紧攥着水磨炼钢挝横置于身前,然后将体内磅礴的战意催动至极限,结实的双腿用力夹紧卷毛乌骓的腹部,卷毛乌骓吃痛的仰天哀嚎,随即便驮着袁朗朝着金城和牛盖俩人的方向奔去!
“杀”
见袁朗气焰嚣张竟敢主动来攻,牛盖和金城两将眼神阴翳亦是不甘示弱,仰天一声长啸然后嚷嚷着挥舞手中兵刃,朝着袁朗挥舞着的水磨炼钢挝方向凶猛扑出。
“锵锵锵”
袁朗手持一对水磨炼钢挝以一敌二,左手持一十五斤重的刚挝护于身前,强行格挡来自敌将金城的鬼头蛤蟆刀的斩击,右臂持一十六斤重的刚挝猛地发力青筋暴起,主动出击打断敌将牛盖挥舞来的鏊寿司金绣春斧。
一股磅礴巨力袭来,敌将牛盖紧握鏊寿司金绣春斧的手掌被震的鲜血淋漓,钻心剧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神情复杂的抬首望向袁朗。
“想活命就趁早投降!”
见敌将牛盖手中功夫还算不错,袁朗爱才心切也就没有痛下死手,否则牛盖这家伙恐怕早已身首异处,死状极其难看了。
正当牛盖神情犹豫,眼眸飘忽不定之时,袁朗右手附近的敌将金城再度提起鬼头蛤蟆刀猛扑过来。结果偷袭不成反而被袁朗用水磨炼钢挝砸成重伤,金城精神萎糜不振,强撑着紧拽缰绳,勒马退出战圈,奄奄一息!
“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袁朗眼神阴翳,打量着敌将金城那副狼狈模样,不屑的冷哼一声道
贼将金城强行打起十二分精神,咬牙切齿死盯着对面的袁朗,如今自己身受重创命不久矣,与其狼狈的丧命于床榻之上,还不如英勇的在战场上赴死,哪怕对袁朗造成一丝伤害也是值得的!
金城目眦尽裂宛如一匹发疯的头狼,浑身战意磅礴外泄,丝毫不顾体内因伤而传导来的剧痛,结实的手臂青筋宛如虬龙,提起五十八斤重的鬼头蛤蟆刀,疯狂的朝袁朗方向砍去。
嗜血发狂且不惜命的头狼确实厉害,但畜牲终究是畜牲,翻不起什么惊涛骇浪出来,即便他现在想要搏命,但所造成的威胁却是大不如前,随着时间的推移,金城最终不堪伤痛的折磨,胸闷气短、体力不支导致其竟从凤尾蝶艳驹的背上坠落。
压死骆驼的永远不是最后一根稻草,敌将金城重伤坠马以后,眼眸逐渐变得黯淡,随着瞳孔中最后一缕精光的消失,金城微笑着咽下气然后彻底离开了这个驳杂喧嚣的人世间!
好兄弟惨死在自己面前,这让敌将牛盖一时间无法接受,当即便拿起鏊寿司金绣春斧,宛如一头发疯的野狼,朝着袁朗袭杀过来。
“那我便送你去黄泉路上陪他!”
袁朗眼神逐渐变得认真起来,双臂持续发力致使青筋暴起宛如老树盘根,他手中双持水磨炼钢挝横于胸口护心镜处蓄势待发,见牛盖的鏊寿司金绣春斧朝着自己脑门劈来,他不急不躁侧身轻而易举便使得牛盖的必杀技落空。
待牛盖反应过来之时,为时已晚!
袁朗抓紧机会,左右手紧握着的水磨炼钢挝猛地发力,以雷霆万钧般霸道的气势朝着自己双臂中央处敌将牛盖的头颅砸去。
“啪叽”
原本嘈杂的战场瞬间变得寂静,一道瓜熟蒂落的声音响起,这让原本正在拼死搏杀的两军将领们皆停下了手中的攻势,瞪大双眸以惊恐和难以置信的模样打量着被鲜血染红的赤面虎袁朗。
此时,敌将牛盖的头颅受到重击被炸裂成不规则形状的半个,其中红白之物四处喷溅,把袁朗染成血腥恐怖的煞神。
“噗通”
牛盖的无首尸体在霹雳赤铁兽背上摇摇晃晃,最终在马儿的哀嚎中侧翻坠落,身死道消、惨不忍睹!
连斩对面两员悍将的袁朗眼眸飘忽不定,试图通过强装镇定来掩饰体力透支的事实,与此同时对面主将单雄信面色复杂,在付出两员悍将的性命和一员猛将被俘虏的代价后,被迫鸣金收兵宣告撤退。
古冶子、风会、欧阳寿通、韦扬隐、闻达等将在收到鸣金收兵的命令以后,不约而同的从战圈当中撤出来,然后紧拽缰绳策马躲进己方军阵当中,配合主将单雄信统领大军,从梁邹县撤退,进驻东平陵!
梁邹县防守战暂且告一段落,青州刘备矗立在城墙垛口处,眺望云雾环绕着的巍峨高山,心中五味杂陈竟有些颓唐之感。
“主公,齐国远如何处置?”
刘备瞬间从复杂的情绪中惊醒,然后睁着微眯的双眸,将面前被俘虏的敌将齐国远从头到脚打量个遍,随即冷哼一声示意麾下士卒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推下去斩了。
士卒闻言果断答应下来,然后推搡着齐国远往城墙根方向漆黑阴影处走去,边走还边安慰着齐国远说砍头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根本不会有喊痛的机会就结束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齐国远欲哭无泪,饶是他胆识过人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