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观。
谢以观穿的是平平无奇的玄色骑射服,叫他一身书生气里带上几许凌厉,最关键的是苏彧她穿的就是玄色镶金丝胡服,与谢以观站在一起显得格外融洽。
崔玄、柳无时:“……”莫名有种输了的感觉,好一个心机谢知微!
尉迟乙走过来时,四人之间正围绕着一种微妙的氛围。
他站在不远处看了半天,打趣着说:“我怎么觉得崔阁老、谢尚书和柳郎中三人在争奇斗艳?”
他口中的崔阁老、谢尚书和柳郎中齐齐看向他。
尉迟乙哈哈笑了两声:“我读书少,若是用错词了,三位莫要怪罪。”
他又走到苏彧身旁,光明正大地在苏彧耳边说了悄悄话。
苏彧还朝着他频频掉头。
待尉迟乙说完,苏彧对着其他三人说:“走吧,朕要宣布秋猎开始了。”
苏彧照例骑在她的枣红马上,玄衣之上的金龙刺绣被她的气势压住,即便她容貌昳丽,他人却不敢抬头仔细打量。
尤其是这一次,她没有拿弓箭,而是直接拿出那把奇特的铁器,黑漆漆的铁管对着远方便是一声巨响。
皇帝的身体微微后仰之后,便坐得笔直,站在一旁的人悄悄地相互打量了一下,但是崔玄和谢以观都沉默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们也不敢动、不敢出声。
没一会儿,他们便看到高大的武将扛着一只黑熊从树丛之中走出来。
许是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尉迟乙就演得自然许多。
尉迟乙将成年黑熊重重砸在了地上,单膝跪在地上,“陛下是如何知道林中有这一只黑熊的?当真是厉害,只一下就要了这黑熊的命。”
苏彧:“……”她是让尉迟乙准备猎物,但是没有让他准备这么夸张的。
放在她原本世界的电视剧里,也不敢上演一把手枪、开一枪就打死一只黑熊。
反倒是去年觉得没眼看的崔玄和谢以观麻木地站在那里,至少今年尉迟乙的演技进步了,不会看上去一眼就是假的。
只有不明真相的柳无时高声赞美苏彧:“这便是陛下的神器吗?当真是厉害!”
他是见过苏彧开枪杀人的,但是没有想到枪居然这么厉害,连杀黑熊也是这么轻而易举。
崔玄和谢以观回头淡淡看了柳无时一眼,只能说,还是傻点天真点做人才开心。
好在有了柳无时的这一声赞美,其他围观的官员如梦初醒,附和着赞美苏彧。
苏彧浅浅一笑,保持着帝王的神秘,然后又朝着天空放了空枪,宣布今年的秋猎正式开始。
“那陛下,今年会给猎物最多的人什么奖励呢?”李七娘再次跳出来问。
今年虽然官员只能带一个家属,但是她依旧争取到了这一次的机会,让李家家主李见行带她来秋猎。
李七娘是这样说服李见行的:“女儿年纪不小,今年已是十七,只求阿耶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这次不能得陛下垂青,女儿的婚事便随便阿耶做主了。”
李见行被李七娘说动,若是成了,那他便是皇帝的岳丈,若是不成,他也确实该把李七娘嫁出去了。
在大启,寻常人家女儿及笄便出嫁,门阀世家会将女儿留得久些,但是也不会过了十八。
苏彧意味深长地看了李见行一眼,笑着说:“朕手中的神器自然是不能赠人的,不过朕可以答应今日打猎的胜者一个要求,只要这个要求不损害大启的利益。”
李七娘被她的笑容晃了神,羞涩地低下头去,圣人如此说,定是要给她机会,只要她赢了,便可以对圣人提要求。
柳无时也愣住,轻声问了一句:“是任何要求吗?”
他就站在苏彧旁边,苏彧骑在马上俯身弯腰,直视着他,“不已可是有什么事想要求朕?”
苏彧的脸就这样凑到了柳无时的面前,离他不过咫尺。
柳无时拼命地告诉自己,他并无断袖之癖,可是他没有办法止住越来越快的心跳,就像他无法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下来一般。
苏彧弯了弯眼眸,才慢悠悠正起身子,将枪收入了自己的怀中。
她意思了一下,在外面骑了一圈马,便回到营帐里,她本来就不是为了打猎而来。
这一次请过来的节度使有二十人,正是她要派观察使的二十个节度使。
苏彧让崔玄做了安排,用这三日的时间,一个一个见过来,既有施恩也有威慑,不听话的下场她早就摆在众节度使面前,让他们自己看。
这些武将出身的节度使们也确实被震慑住,来见苏彧时,都不敢大声喘气。
倒是其中有一个节度使问:“怎么没有见到尉迟将军?”
苏彧笑了一下:“是想找尉迟将军切磋吗?朕放他打猎去了,不过站在朕身旁的这位侍卫是他侄子,也是尉迟家的人,如果想要切磋,朕可以让他陪陪你。”
尉迟佑配合地拔出双刀。
节度使连忙摆手:“臣就是随便一问。”
待这位节度使走了之后,尉迟佑才收起双刀,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
苏彧笑了两声,难得指点了一下尉迟佑:“他可不是莫名其妙,他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