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点头,陛下这是信任她,要她来守皇宫!
裴宝珍听说苏彧让元灵去组建娘子军,她略微有些犹豫,跟着苏彧的时间长了难免就会怀疑苏彧动机不良。
前些日子,她曾寻苏彧说过,宫女的人数严重不足,如今这点人数还比不上一个世家的排场,到了年底,大家都忙得团团转,要么年宴也别办了,要么便给她人手。
苏彧在那稍稍沉默,裴宝珍当即跳了起来:“陛下可别说要取消年宴!”哪家好皇帝连年宴都不办的!
苏彧无辜地眨了一下眼睛,“朕是觉得除夕,大家都想要回家团圆,倒不如……”
裴宝珍横眉冷对,据理力争:“年宴并非只是一顿简单的膳食,百官以能参加陛下的年宴为荣,若是陛下就因为宫人人手不足而取消年宴,百官会何等的失望。”
“你说得对,你说的增加人手的事,朕也会认真考虑的。”苏彧点点头,似乎真的在思索添加宫人这件事。
裴宝珍松了一口气,只是没有想到,她并没有等到宫女选秀的消息,而是苏彧在筹备一支女禁卫军。
裴宝珍心底有所怀疑,便去见苏彧,正巧皇帝从外走来,她便跟在苏彧身后,说:“陛下如今得了娘子军,这年宴上叫娘子军们将宫裙一换,便不缺人手了,还能护着参席官员的安危。”
她这话原是用来试探苏彧的,却没有想到苏彧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又装出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裴尚宫说得对!朕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么好的主意呢,那便听裴尚宫的安排吧。”
裴宝珍:“……”陛下演过了!
见裴宝珍气得一整张脸都鼓起来了,苏彧没忍住笑出声:“年宴又不是日日有,没必要为了年末这一个月多增加人手,倒不如年末时给这些娘子军多打赏些银两。”
裴宝珍冷静下来,仔细想了一想,皇帝说得确实有些道理,宫中无后妃平日也没有那么多事,也就是有祭祀和岁末的时候忙活,与其多养数百个宫女,倒不如将养宫女的钱打赏给岁末来帮忙的娘子军,她不必忙得焦头烂额了,得了赏的娘子军也开心了,一举两得。
她面色复杂地看向笑容满面的苏彧,到底没能忍住跟着苏彧一起笑了起来。
她跟在苏彧背后走了一程,长长的宫道迎着秋风其实是有几分寒意的,只是皇帝走在她的前面,为她挡住了凛凛霜风。
裴宝珍忽地愣住,她想着她进宫的三年,比她自己想象的要轻松许多,跟着苏彧回京的时候,她其实做好了钩心斗角的准备,纵然苏彧还没有娶妻的打算,但是皇帝又怎会忍住不纳妃嫔呢?
只是她没有想到三年过去了,皇帝别说纳妃了,连多选几个宫女都舍不得,她原本想象中的明争暗斗统统没有,就连前朝裴家几次犯事都未曾波及她!
她在皇宫里的日子比她在道观时更加悠闲自在,毕竟在道观的时候还天天有人来劝她还俗嫁人,可皇帝这里,她只要将分内之事做好便可,其余的苏彧不会管太多,甚至还会为她挡住许多风雨,便像此刻一般。
裴宝珍心念一动,那个思索了许久的念头终究还是对苏彧说出了口:“陛下,妾可否参加科考?”
苏彧一边走,一边问:“如今科考三年一次,你要参加的话只能在两年后先参加乡试,怎么突然想到要参加科考?”
“并非突然。”裴宝珍回答,“妾在家虽然受宠,但家人于妾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到底不是儿郎。”
苏彧停下来,再次回头看她。
裴宝珍垂下眼眸,微微弓腰:“妾是个生性倔强的人,总想向世人证明,纵然妾不是儿郎,却也丝毫不逊儿郎,如今女子亦可以参加科考,便是妾向世人证明的最好时机。”
苏彧笑着说:“你在尚宫的位置上,自己该干的事要干好,其他的朕不管你。”
裴宝珍面露惊喜,皇帝这是同意了!
同在宫中,元燃自然听到了裴宝珍一得空就温书,是在准备三年后的科考,他便生出了不少心思,想着,其实宫中有无尚宫也无妨,他一人便能将陛下照顾得周到。
这般想着,他便托元灵将书局里能买的书都买全。
元灵颇为诧异地问:“阿燃,你这是干什么?”
在被抓去逻娑之前的元燃是只知道打马射箭的意气少年,读书也只读兵书,被元夫人压着念书时,不是说自己头痛便是脚痛,这会儿突然要读这么多书怪吓人的。
元燃解释:“不是,我替我的一位同僚买。”
元灵长长舒了一口气,吓了她一跳,她还以为元燃受了什么刺激。
她去逻娑的时候,不仅将双手剑取回来,将她姐弟俩从前藏起来的金银珠宝也带了回来,如今又是有俸禄的人,元燃要什么,她都买买买,很快便买了一马车的书送给元燃。
元燃一回宫就将这一马车的书全都赠给了裴宝珍。
裴宝珍警惕地看着元燃,元燃略显矜持地说:“同僚一场,这些都是送给你的。”
裴宝珍愈发警惕。
元燃仰起头,斜了她一眼,“你爱要不要。”
裴宝珍仔细琢磨了一下,当即对着元燃离去的背影喊道:“我只是要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