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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眸望向他的时候,他迅速低下头,淡淡行礼:“陛下。”

苏彧笑着问:“行简这是喝过酒了吗?怎么脸这么红?”

崔玄抿了一下唇,遮掩地说:“许是刚刚走路走得急,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臣带陛下去臣的书房。”

苏彧没有反对,她还是第一次到崔玄的书房,那副她送给崔玄的象棋,端端正正地摆在案几上,木质的棋子被擦干净得都能发光了。

左右手两侧全是书架,书架上满是书籍,未曾染上一丝灰。

苏彧回过头去问崔玄:“这么干净,朕能坐吗?”

崔玄轻咳了一声:“本就是给陛下坐的。”

苏彧又似笑非笑地问他:“可要朕换一身衣袍再坐下来?”

崔玄顿住,似是在思索要不要给苏彧拿件新衣袍过来。

但苏彧也就嘴上一问,在崔玄顿住的刹那,她已经大剌剌地坐了下来。

她撩了一下眼皮,随意扫过那本被崔玄摆在书案上的《大云经》,漫不经心地说:“很久没有和行简下棋了,行简坐下来陪朕下一盘棋吧。”

崔玄一本正经地坐下,又对苏彧做了一个先请的动作。

苏彧棋艺不精,才走了五步就被崔玄将军了,她抬眼看向崔玄。

都不必她开口,崔玄面无表情地将棋局恢复到了上一步。

如此反复数回,苏彧依旧被将了军,崔玄还想要再恢复到上一步,他刚伸出手,苏彧的手指却压在了他的手背上。

崔玄的心重重跳了两下,垂着的眼眸没有抬起来,停顿片刻,才问:“不下了吗?陛下。”

“不下了,反正都赢不了。”苏彧摇摇头,又笑出了声,“这就是行简你与知微的不同。”

崔玄浑身一僵,苏彧移开手指,站起身接着说:“知微会在朕第一次悔棋时就开始放水,直接让朕赢,而行简你则会默默帮朕悔了一次又一次棋后,继续认认真真地下棋,你是想教会朕下棋呢。”

他确实想要教会苏彧如何下棋,可惜苏彧并不想学。

崔玄手紧了一下,趁机问:“那陛下更喜欢哪一种下棋方式?”

苏彧慢慢踱步到窗台前,惬意地任由春风阵阵拂面,过了许久才回答:“各有千秋。”

崔玄望过去,明明苏彧的一颦一笑都像刻在了他的心上,不思量自难忘,可他总会在每一次见面时再度被惊艳,实在是她不经意之间的一眼,一抬手一投足,便是一道阅不尽的风景。

他克制地问:“陛下想要臣做什么?”

苏彧重新走到他的面前,将所有的棋子磊在一起,最后把那枚红色的“将”放在最高处。

她坐回他的对面,单手支着下巴,身体微微朝他的方向倾斜,眉眼张扬地问:“你知道,朕为什么一开始就在那么多世家家主中选中你合作吗?”

崔玄看向她,苏彧则肆意地笑开:“因为朕知道行简你啊,才不是循规蹈矩的人。所以,要不要和朕打破那些不中用的旧规矩,给这个世界一个不一样的、光明的未来?”

她向他伸出了手。

崔玄想,陛下明知道他无法拒绝。

他眉眼柔和地握住了苏彧的手,又因掌心里传来的柔软而愣了一瞬,随即迅速将手收回去,站起身极为郑重地行了一礼:“臣谨遵圣意。”

待到苏彧走后,他才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过了半晌,他想起,就是这只手刚刚握住了苏彧的手,他一双耳红得像是要滴血了一般。

苏彧回到皇宫以后,去看望被她关了好几天的若空。

若空还没有见到虚灵,不过他这几日跟着弃尘倒是学了不少东西,他见到苏彧没什么怨恨,只是眉眼间满是难过,“陛下可以同贫僧直言,为何要骗贫僧?”

苏彧拍了拍元燃,又指了指枇杷树,元燃了然地爬上树,将衣摆一揽,摘了一兜的枇杷。

苏彧挑了个大的递给若空,大咧咧地说:“为了助你修行啊,看来你这四年还是见识得太少了,不懂得人心险恶。”

若空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她一边剥着枇杷,一边笑着说:“人心如这枇杷,没有尝过之前永远不会知道是甜还是涩,但是尝过甜涩又如何?这一颗要是涩的,不会阻止朕继续吃下一颗,如果这一批都是涩的,那错的就不是枇杷了,而是种枇杷的人,我们该思索的是要怎么样才能让这棵枇杷树结出甜的枇杷来。”

若空盯着手中的枇杷看了许久,才问:“这和陛下骗贫僧有什么关系?”

“所以若空你不该问朕为什么要骗你,而要反思朕为什么要骗你。”苏彧笑嘻嘻地说。

若空低头思索,所以皇帝的意思是因为不能对他直言,所以才骗他?那又是什么原因不能让皇帝直言,是他不值得信任,抑或是世道不古?

他想得太过认真,以至于逗笑了苏彧,听到笑声,他倏地抬头。

苏彧又递了几个枇杷给他:“吃了以后记得把枇杷子种进土里,这样子就会长出新的枇杷树来了。”

若空看着她朝宫门外走去,转头问向身旁的弃尘:“弃尘法师,陛下说的是何意?”

弃尘默了默,说:“如今的枇杷是前世之因所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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