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违低声回应,面上坦荡自若,似乎完全没觉得有问题。
要知道谢违以前可是跟别人打架,被刀划伤都不当回事的人,现在居然因为烫伤,这么紧张地要她帮忙上药。
果然是钱权的诱惑太大,开始知道惜命了。
乔意瓷有话直说:“在手臂上,你为什么不自己涂?”
而且也用不着把衣服脱了呀。
“手疼,涂不了。”谢违徐徐掀眼,睨了眼她巴掌大的脸,口吻倨傲,一本正经回答。
“……”乔意瓷严重怀疑谢违就是想使唤她。
她不情不愿的神情落入谢违眼中,他脸色猛地阴沉下来,曜黑如墨的眸子酝酿起不悦:
“让你帮我上药,就这么不情愿?”
乔意瓷被他直勾勾盯着,一时间心乱如麻,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呼吸不禁失了原本的节奏。
她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拉开和他的距离。
以前她勾引谢违,怎么今晚她总是有一种谢违在勾引她的感觉。
真不愧是人生三大错觉之一。
“没有不愿意,药膏在哪?”她目光在房间里搜寻起来。
“桌上。”谢违撂完话,就自顾自坐上椅子,散漫后倚着,灼热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乔意瓷的身影。
乔意瓷找到了谢违说的药膏,转身正好对上谢违幽深的眼神,他目光炙热,似乎刚才一直在看她。
她补上心跳漏掉的那一拍,回到谢违身边。
谢违见她过来,无比自然地把手臂伸过来,她轻轻托住,低头认真帮他抹药膏。
她只想速战速决,再这样待下去,她对谢违已经半歇的心思又要重燃了。
谢违卧室里是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