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她怔忪了一下。
似乎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问她。
委屈吗?难过吗?
当然会委屈难过的呀,她又不是木头人,只是……
傅清洛摇了摇头,“现在不怎么会了。”
一句现在时态,听得让人心疼,她到底经历过多少委屈难过,才会有现在的看淡?又为何看淡?是因为再委屈,再难过也没人在乎是吗?
贺晏声胸腔仿佛被一块石头压住,闷得慌,他用力扣住打火机,目色沉沉的起身,走向女孩。
傅清洛忐忑不安的后退一步,男人却先一步按住她的后脑勺,下一秒,她的脸颊贴上他硬邦邦的胸膛,独属于男人的清冽香味涌入鼻息。
傅清洛杏眸圆睁,贺少爷突然抱她做什么?
是在……安慰她吗?
傅清洛眉眼一暖,柔声道:“贺少爷,我其实没有伤心,我现在过得挺好的,一星期三千块,一个月就有一万二呢。”
贺晏声是个不会安慰人的主,他可以调戏你,调侃你,但要他正儿八经的安慰你,那就有点难了。
所以抱住女孩后,他绞尽脑汁的搜刮安慰人的语句,结果没等他搜刮出来,女孩就一副骄傲的口吻又提起她那三千块。
贺晏声:“……”
好好的感人气氛烟消云散,男人好笑又好气的敛眸,捏了捏怀里女孩的脸蛋:“你能有点出息吗?三千块就能让你高兴了?”
傅清洛仰起小脸看他,唇瓣微抿,眼神闪烁,一看就是想承认又不敢承认。
贺晏声唇角斜扯,呵笑了一声:“我真是迟早被你气死,走,跟我下班。”
他拉起女孩的手,带着她往外面走。
傅清洛轻呼:“贺少爷,你要带我去哪?”
贺晏声脚步一停,嚣张道:“当然是带你去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傅清洛:“……”
贺晏声包了一晚上的一号贵宾室,也点了一晚上的钢琴演奏,所以傅清洛现在离开的话,不太算是请假。
就是王经理有些担心她的安全,再次问道:“清洛,你跟那位先生真是认识的?他真没强迫你?你真不需要我报警?”
“真的不用,经理,他是有点事找我,所以我们现在要出去一下,不好意思了经理,我给你添麻烦了。”傅清洛自责的道歉。
王经理看傅清洛真的不像是遇到麻烦的样子,他笑呵呵的摆摆手:“没添麻烦,就是你朋友钱给了,又不吃东西,我收着这钱也违心,这样吧,我给你朋友记一下,他下次来吃,可以享五折优惠。”
这位经理确实精明,这次的钱他依然收,但不收完,而是让出下次的优惠,吸引那位有钱的贵客再次光临,这样下次又能赚一次钱了。
傅清洛没怎么多想,她点点头:“好,我会跟他说的,那我走了经理。”
王经理:“去吧,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傅清洛从经理办公室出来,一路小跑着穿过员工通道,看到外面等着她,指尖夹着烟的男人,她微微深呼吸一口气,迈步朝他走过去。
夜幕低垂,月色皎皎。
身影单薄的女孩走到男人面前,乖乖站定:“真的要去吗?”
贺晏声挑眉:“你不想?”
女孩捏紧斜挎的细长包带,指骨泛白,“我怕麻烦你。”
“我说不麻烦呢?”贺晏声漫不经心的吐出一口烟。
女孩望着他的眼瞳,顷刻间,一点点的翻涌出细碎的星光,像是迷路在深渊里的人遇见耀眼的日辉。
“那就再次谢谢你了,贺晏声。”她罕见的喊了他的全名。
贺晏声喉骨滚动,隔着薄烟与女孩对视,少顷,烟散,他玩世不恭的扬唇,大掌伸向女孩:“走吧,再带你疯狂一次。”
傅清洛缓慢却坚定的把手交到他的掌心中。
再疯狂一次吗?
她……她好像有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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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中秋节,要连着国庆放八天,何文琴便有点担心自己的“零花钱”不能准时到账。
她一边拿着遥控器换台,一边偏头问傅建成,“你说放假,会不会影响贺家打给我的一千万啊?会延迟到账吗?”
“又不是公对公,你就别担心了,都回答你三次了。”傅建成有点不耐烦。
何文琴看他对自己没耐心的样子,暗恨的翻了个白眼,接着道:“上星期一个没注意,一下子就把那一千万花干了,幸好下个月快到了,不然国庆都不好出去跟我那些姐妹们玩。你知道吗?清洛那个高中同学,就是陈艺萱陈家,以前对我可是各种瞧不上,结果现在陈太太每天变着法的约我。”
何文琴故作妖娆的抚了下耳鬓的头发,“果然这人啊,都是捧高踩低的,幸好我当年聪明,从小就开始培养女儿,不然现在哪有这样的好日子过?”
“陈家找你是想通过你攀附贺家,你还是少跟她来往吧,贺少爷现在对我们家挺冷淡的,你当心被人恭维过头,兀自承诺一些事,最后又办不到,那到时候人家就看得出我们家外强中干了。”傅建成常年在商场上浸-淫,还是有些智慧和定力的。
“我知道,我是那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