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显然和前面的高层们都是一个级别。
原本只需要在固若堡垒的典雅隔间中,优哉游哉的喝着上等的春摘绿茶。
结果应对咒术的各项措施全都没有用上,蔑视现代文明的结果就是迎来了工业产物的自爆式撞击。
先是脆弱的木制拉门被撞飞,老者被下属护住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呢。
只是让他们看看情况的功夫,一个横空出世的诅咒师大叔连人带车门,全都精准的一下子将他压垮。
下属的反应再怎么快,倒霉高层的老胳膊老腿也半天爬不起来。
这感觉就像是全球顶尖的人才们在打高级的咒术副本。
偏偏就碰上那么几个不走寻常路的奇葩拿低级的道具尝试速刷,结果还真的被他们得逞了。
轿车配上无下限术式真是太好用了!
老者伤势惨重,但又被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栗。
一眼看去养尊处优的骨架都快要被要散了。
即使已经十分狼狈,他还是怒视着硝子:“你以为你所得到的资源都是从何而来!如果不是高专挖掘到你,你现在还是个连如何运用咒力都不知道的废物,连融入社会都做不到的异类而已!”
“竟然还想要忤逆高层的决策,你们是要叛逃吗?!无论是你还是你的老师、同期,全都要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哼、真拿自己当成什么东西了,区区学生,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呢。”
他的眼睛里全都是不屑,硝子再熟悉不过的不屑。
好像在说能够提供给你这样的待遇就已经是天赐的福报了,感恩戴德的收下吧。
为什么还要反抗?
为什么作为道具还要有自己的想法?
明明再怎么努力也是没有意义的。
就像是硝子那堆不知道用了多久才勉强完成的文件。
就算真的交上去。
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也不会看任何一个字眼。
硝子连提出申诉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命令。
“现在,给我疗伤。”
硝子知道,她现在最优先的举动就是帮助受伤的高层治疗。
用良好的认错态度,自觉接受高层的一切安排,从而换得对他们的从宽判决。
她确实也转过身,向着高层走过去了。
反转术式的正能量咒力浮现在她的手上。
治疗吧,治完了,然后回去。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被武装部队紧密包围起来,已经对峙了相当一段时间的人群中传来了戏谑的声音。
“这可不是拜托亲切的医生看病的态度吧?半截都差不多入土的老爷子,还一副封建大家长的嘴脸指使别人。”
“可是会被乡下的孙子讨厌的!”
轰然一声。
围着他们的武装部队便全都飞了出去。
银时站在中心,手持一柄洞爷湖。
他抬起手臂抛出两柄刀,不知道从哪个倒霉鬼手里顺来的刀精准的被他身后的五条悟和夏油杰接住。
还没来得及感叹让高层直属部队退却的战斗力,在场的所有高层都被他行动中明晃晃展露的态度惊呆了。
“你是真的要叛逃吗!”
“退下!”
“他,他难道就是今年入学咒术高专的——”
在今年四月份时,咒术界曾经因为一件事情轰动过。
五条家的六眼神子放着京都高专不上,偏偏去了东京的咒术高专。
而与他同行的,就是禅院家的白夜叉。
——禅院银时。
世界是不公的,才能更是如此。
这个时代在五条悟诞生的瞬间就已经注定了,整个咒术界都要笼罩在五百年一见的奇迹所绽放的光芒之下。
五条悟是这个世界中绝对性的光源,不可能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与苍穹之眸的力量与潜力媲美。
可是银时做到了。
银色的头发染着鲜血。在战场上驰骋的身姿,宛如夜叉。
禅院家应对五条悟的王牌,被隐藏起来,却依然鼎鼎有名的天才。
他几乎从未出现在禅院家对外交流的公开场合中。
咒术界高层手中的情报得到的反馈也只有无效化的术式,极强的肉体天赋这两点。
天才们在咒术高专中过着青春的蔷薇色日常,任由高层们下令。
于是久而久之,他们也忘却了当初得到他们入学申请时的心情。
忘记了,无论平时再怎么懒散温顺,听从命令,他们的本质依然是咒术师。
淡然,冷漠,但是却执着而疯狂。
直到此刻,银时毫不犹豫的裸露出了野兽的本质。
猩红的眼眸在已经昏暗下来的空间中无比锐利,好似直接穿透了他们的身躯。
他嗤笑一声:“叛逃?现在谁和你们说这个了。”
“硝子啊,告诉你一件事情。如果想要开窗的时候,所有人都阻止你的话,那就干脆把天也掀了,那个时候就算你要把房顶炸开,也没人说你的不对了。”
“所以说这家伙就是主要责任人啊,”五条悟得意洋洋的挑眉,挥动剑刃的动作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