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会卷入进来,最后我又因为一件与你无关的事埋怨你很久,尴尬和你见面所以我才待在家里不敢去学校。”
“那你后面怎么又主动来找我了?”
季唯意语气平淡,冷静的像在说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事一样,李礼见状非常不满,双手环胸兴师问罪。
“你台阶都送的我家门了我还梗着脖子不下干啥!而且本来就是我的问题啊,我还拿腔拿调的要你反过来迁就我......而且你怎么这么冷漠啊!我要不再弥补就没你这个朋友了!”
李礼翻身抱住季唯意,鼻尖发酸,“唯意,我们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好不好!”
“好。”
“大点声!”
季唯意眉眼宠溺,抬手抚摸上李礼的后背,“好!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两人在房间聊到忘乎所以,李礼又给她介绍自己橱窗里的宝贝,正说的尽兴呢,李父敲门打断两人。
“李礼你不带着唯意下去玩就窝在你房间?你那些同学都不招呼了?”
“哎呦真是!”
李礼一个翻身坐起来催促着李父出去,她从衣柜拿出两件泳衣给季唯意,“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换完咱们去泳池玩玩。”
“我就不换了吧。”
季唯意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大腿,那里被她做噩梦掐出许多淤青现在还没消,穿泳衣就露出来了。
对上李礼疑惑的目光,她笑,“我在边上看着你玩吧。”
知道季唯意不愿意李礼也不勉强,自己换好后才和季唯意下楼。
两人到了室外泳池很快融入进去,但季唯意坐在旁边的沙滩椅上和同学聊天,后来同学们下水了便只有季唯意还坐在那里。
今天天气湿热湿热的,季唯意被伞挡住大片阳光,没一会那光又照上她的头顶。
她挪了下,一会又照过来。
五月的南方天气本就湿热发潮,这么一来一回的,季唯意竟出了一身汗。想着同学们都去水下玩了她索性也不在这继续待着,拿起已经空了的杯子起身去室内。
刚拐过拐角还没看清忽然出现的人,脑袋一痛,脚上被人狠狠踩住,季唯意疼地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那人也没料到这里会忽然有人冲出来,下意识推向季唯意的肩。
巨大的力道令她重心不稳,脚却还被那人重重踩着抽不出来,慌乱间季唯意身子朝另一边歪斜,脚腕传来闪电般蚀骨的痛,她甚至来不及惊呼出声便往后倒去,撞上身后摆放着的盆栽。
随着一声巨响,季唯意倒在混合着泥土树根的碎片里,身下传来的疼痛和眩晕让她脑袋一时混沌,忽然怔然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躺在地上,就这么仰看着天花板,脑海中回放起许多模糊的、不曾被她想起的往事。
迫降在西山的飞机,窜天的火光和浓烟如吃人的猛兽撕碎了多少原本幸福的家庭。
季唯意看到自己浑身泥泞的自己,站在人群里眼神空洞木讷地望向山顶,然后镜头一转,她躺在担架车上,眼前如白昼般刺眼的灯光后陌生的脸让季唯意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她记起来了。
全部都记起来了!
飞机出事—
父母死亡—
她要去西山叔叔不让,所以她就自己偷溜出门......
所以杨舒慈、季望图还有季闻述都在骗她。
她的爸妈不是出差,是死了。
死了......原来,死掉了吗?
那我呢。
意识回笼,耳边声音逐渐清晰,围过来的人快速将季唯意扶起来,她最先看到的是燕深的脸。
燕深替她拂去身边的花盆碎片,小心将她从泥土里抱起来,季唯意的眼泪就这样随着动作话落滴在燕深手腕上。
她从眼泪中看向他,那张熟悉的、挂着水珠的脸上满是慌张,他的头发还滴答着水,气喘吁吁的。
季唯意被他抱在怀里,被他发梢低落的水珠砸个正着。
她下意识闭上眼,一阵眩晕和呕吐让她倏地挣扎起身,本能地推开燕深捂着胸口干呕。
耳鸣和身体的疼痛如决堤的洪水席卷而来,一时间季唯意像是被一张大手捏紧,再捏紧。
她的身子因为呕不出来东西而弓着,季唯意伏在地上,一遍遍承受着胃里的翻江倒海,额角青筋暴起,汗珠混合着眼泪从脸颊滑下。
撑着地板,季唯意缓了会儿,终于那股恶心趋于平息她才大口喘气,接过来燕深递来的水杯的纸巾。
“唯意,你没事吧?快起来我们去医院吧。”李礼已经泣不成声,检查季唯意的身体,“你哪里磕着没啊?啊?”
“还能起来吗?”
燕深的声音重重落在季唯意耳边,适才转瞬即逝的记忆再次涌现出来,她转过去对上那双眼,鼻尖一酸。
此时不少同学还看着,她总不能现在开始认亲。季唯意咬着唇忍下那抹酸楚,她点点头借着燕深的力站起来,不等她站直身子脚腕传来刺痛蛰地她下意识收回脚。
在她身边的燕深和李礼很快扶住她,李礼最先出声,“扭到脚了吗?”
她看向还在围观的同学,道: